十羽抓着乱蓬蓬的头发慢腾腾的拿出手机眯着眼一看5:30分，昨晚的事情让他思路凌乱脑子嗡嗡作响，头又“噗”的一下趴在了枕头上，想再窝一会，楼下却传来了娟儿的声音，：“酒鬼~起床了！酒鬼！”“我的天！这丫头咋精神那么好？昨天还喝的醉猫一样，这时候就爬起来了？”十羽想着。不得不起来跑到小阳台。十羽：“我说大姐，你咋和公鸡起的一样早啊？这么冷天被窝里多捂会呢。”娟儿：“是你自己太懒了，人家外面早点摊已经摆出来了，快点收拾下走吧，瞧你那鸡窝头，昨晚你在被子里做啥了？你裤子咋回事？下面那么鼓？”十羽：“额.......裤子下面那是人体闹钟，好冷啊~我先进去换衣服。”十羽冻的吸了吸鼻涕，快步跑进屋内迅速的换了套厚实衣裤，也不下楼打热水了，冲到盥洗室，龙头放出的水冷得扎手，眼一闭毛巾一擦那爽的灵魂快出窍了，刷牙时候手抖的都不用动，直接和电动牙刷一样。这破地方连块镜子都没有，头发弄点水抹抹出发！被子回来再整理。跑下楼看到娟儿正朝着操场左边看，头戴白色绒线帽，帽顶还有个毛绒绒的球，上身穿着同样白色的高腰皮草外套，一条修身黑色裤子配上双咔叽色短靴，女生臀部到腿部的美好曲线展现眼前。“哟~看啥呢在？穿的和北极熊一样，出去人家会不会以为我在遛宠物啊？”十羽打趣说到。娟儿：“你才熊呢，我在看那个旗杆，好扎眼啊，你不觉得么？那么小操场用得着那么粗那么长的旗杆么？”“建造这学校的校长一定是女的呗，走啦～我饿了，看下街面有啥早点吃。”十羽催着娟儿，两人走出门卫室边的小铁门，"和同学一起出去吃早点啊？"门卫室传来了老耿的声音！”十羽瞬间浑身汗毛全部竖起，转过脸看到老耿边喝茶边朝着他们微笑。十羽：“老耿你脑袋还在啊！那就好。”老耿：“你说啥？你这家伙酒喝懵了吧，快过节了别说这种不吉利话哦呵呵。”十羽：“对对对，一定是喝懵了，我出去逛了。”十羽掏出烟递给了老耿支。“谢谢，这里附近小店的炒菜味道不错的，但你们去镇小街会路过街口北面那条小路，别进去，那儿不是玩的地方。”老耿边点烟边说到。“哦...哦好的，拜。”俩人一起往小镇街走去，在经过老耿说的那条小路时候十羽忍不住扫了眼.....这条小路又窄又短，杂草丛生说明很少有人走，再往前一点就被树丛给截断了，树丛里面不知道是当地人在烧麦秆也不知道是雾气，白雾缭绕。“酒鬼你想啥呢？脸色那么难看，叫你酒少喝吧。”娟儿看着十羽脸问到。十羽：“我在想，逛街时候万一人家过来问我，你这头熊哪里买的我怎么回答呢，你闻到香味没？好像前面有煎饼摊，加两鸡蛋就完美了。”娟儿抬手就一拳，打在十羽腰部。“哎哟~你把我右边腰子给打坏了。”娟儿：“坏就坏了要来何用！”十羽：“我擦！你没试过就知道没用了啊？”娟儿：“下流~。"十羽："哟，原来你能理解啊，那么我们同流同流哈~老板来5个煎饼，每个加2个蛋，蛋别煎太老要能流黄的，羞羞你要放辣不？”娟儿：“我不吃辣的。”十羽：“老板3个放辣2个放甜酱。”娟儿：“我两个吃不下，一个够了。”十羽：“哦，那老板4个放辣再拿两包豆奶~豆奶还不热是吧？没事我们先啃饼。”娟儿：“你猪啊！要吃4个煎饼8个蛋？”十羽：“谢谢表扬，能吃能喝我特长。老板，多少钱?30是吧，给。”接过煎饼十羽一大口下去烫呼呼的一脸满足感：“快吃羞羞这鸡蛋煎饼真赞啊~”娟儿咬了口点点头，她肚子也应该是饿了所以嘴巴嚼着没说话。十羽接过豆奶递了一包给娟儿道：“地沟油煎饼好吃吧嘿嘿~~。”煎饼摊老板：“坏话跑远点说，我都听见了！”十羽一滴尬汗：“开玩笑的，味道真好，呵呵。”娟儿：“活该，嘴巴贱。”
两人边吃边顺着小街逛，两边各种小饭店和杂货铺，是那种老式平房，有几个建筑总感觉踢一脚就会倒了，但里面的人一点不担心的样子。整个街道环形围绕着樱飞日语学校，看来以后学校的师生可以拉动当地经济了，道路很窄所以一阵寒风过来像穿堂风一样嗖嗖的直往你身上衣服孔隙钻。当地人称这里是商业街，感觉最商业的估计就是个农商超市了。“有合酒银标诶~！我去买箱~！”十羽看到黄酒两眼放光~“逛完回头再买啊，现在买了你一路扛着？对了，你这头发咋回事？平时见你是直的长发，现在怎么像团乱毛线顶头上？前面正好有家美发店去收拾下，太埋汰了。”娟儿一副认真表情说。十羽:“你头发短见识也短呗，我这是天然卷发，你平时看到都是我自己吹过的，今天你和公鸡一早的催我哪里还有时间吹头发？”娟儿:“臭美啥？快进去！”娟儿把十羽硬推进了那家美发店。这家店可以说是简朴到寒掺，门口全木框钉的还有些歪，推开的时候有“吱～呀～”的声音，里面就一张古董美发椅一个洗头盆，店的抬头看上去2米都不到，生意应该挺惨淡，因为垃圾桶里头发也没几根，屋内染发剂和烫发水的气味也没有。老板娘看到生意来了马上迎过来，笑着说:“两位来染发还是烫头发？”十羽:“就我一个人洗下头发吹直。”“好的好的，请坐这里我给你干洗”老板娘表情略显失望，毕竟作为美发店主要还是靠烫发染发赚钱的，但有生意总比没的强。“不麻烦你了，直接湿洗，钱就按干洗收就是了。”：十羽说完就坐到洗头台那。洗头时候十羽又想起了老耿说的那条小路，好奇心驱使他问老板娘那条小断头路的后面是什么地方？老板娘想了想说那后面是农田，里面种菜啥的。“种菜的话那路应该经常走，不会长那么多杂草阿。”十羽越想越奇怪。老板娘手势倒不错，头洗的舒服，吹的也可以，发梢不毛。“手艺挺好阿老板娘，多少钱？15块？好的，这里20不用找了，算前同行支持。”十羽在镜子面前手撸着头发挺满意的样子，放了20块在镜台上。老板娘有些小感动对十羽说到：“帅哥，你说的那条小路可别去，那里是久到没人知道年代的乱葬岗。”十羽：“额，哦，谢谢老板娘，走了拜。羞羞~看我帅不帅现在？”娟儿：“帅阿，蟋蟀的蟀，走啦别臭美了脑袋乱晃啥。”
出门后继续逛，小街的穿堂风没停过，一会一下，猝不及防的钻进你脖子，让你抖三抖。但这里有几家名字挺逗的小饭店，有叫温州料理的，还有叫七土八俗的，还是蛮有创意的。十羽看了下手机11:30，和娟儿说：“走，找个馆子我们喝酒吃菜去～”娟儿：“阿？你4个煎饼消化完了？”十羽：“当然阿，我还在长身体,，男的要发育到35岁呢。前面那个花轿餐馆看上去挺好，试试去，吃完送你上花轿哈哈。”娟儿又一拳过来～“哎哟～我左边腰子又被你打坏了。羞羞你可毁了你终生幸福了。”娟儿：“呸呸呸，下流～”十羽：“哪里下流了，肾没了人就没力气，我没力气了以后谁遛你，见过宠物自己遛自己的么？额，好了不和说了，你眼神不要那么可怕好不……”两人一边互怼一边进了餐馆。“老板～两位～”十羽和娟儿找了个靠墙的座位，店里人不多，几个看似本地老伯点俩小菜咪着白酒。老板从厨房出来了：“两位吃啥？炒菜还是盖饭？哟，你们这打扮和岁数多半是这里新开日语学校的学生吧？”十羽：“老板好眼力，4瓶黄酒，辣子鸡，鸦片鱼头，铁板牛肉，再来个羊肉煲大份的。你这有特色菜不？”老板：“有，羊鞭羊蛋羊腰子！这里的羊都散养的哦，而且全是当天杀肉质可鲜嫩了。”十羽：“赞的，来两羊腰，两羊蛋，一根羊鞭。”老板：“黄酒啥牌的？合酒？有啊，3年5年的？5年的，好类～～里面的！一套羊具加两羊腰切好了送6号桌！”这老板声音洪亮，店外路人都朝里看下，娟儿却红着脸假装玩手机。十羽：“咦？羞羞你咋酒还没喝脸就红成这样了？”。酒来了，十羽倒了两杯，一杯给娟儿。十羽：“来，干一杯~愿我俩早日修成正果。”娟儿：“臭不要脸的，谁和你一起修成正果！”十羽：“什么不要脸，我意思争取我们早日日语考到一级啊~，你想的是啥？哈？”娟儿：“哦.......你叫了4瓶太多了，喝不完的吧。”十羽：“没事敞开喝，明天不也休息么，你喝趴了我背你回去~。”娟儿：“那你也喝趴了呢？”十羽：“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喝趴的话，前面不是有个小旅馆么？我们一起趴那！”娟儿：“谁和你一起趴啊，果然臭不要脸！”十羽：“你一间我一间啊，谁要和你一间啊！想得美！别墨迹了，干杯~"娟儿无语，喝了小半杯。这时菜也来了。看着一盆羊腰羊蛋羊鞭，娟儿红着脸问：“你咋爱吃这东西？多恶心。”十羽：“恶心？你早上吃的煎饼里的鸡蛋从母鸡哪里出来的？哪个恶心？”娟儿又无语了。十羽又说：“你今天把我两腰子都打坏了我吃羊腰子补充下，你还看了难受了？讲理不？”娟儿：“那那两样呢？”十羽：“那两样是强化用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嗵的一下，娟儿终于忍不住一个棉花拳打十羽脸上说到：“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两人嘴炮过后菜上齐了，酒过三巡，娟儿也差不多六分醉意，不过因为喝的慢，比上次好点没打圈。这时老板过来了，笑呵呵的问："菜味道怎么样？"十羽：“味道很好~会再来的哈哈，来老板，坐下来一起喝几杯，现在这个点你不会忙吧。”“好，和你喝几瓶~”老板爽快人，又去拿了三瓶合酒坐下，开了瓶倒满一口干了。又倒满一杯说：“很高兴你们日语学校的学生来我这里吃饭，以后多带同学来，给你们大优惠~来兄弟，妹子，干。”十羽倒满干了，娟儿也是喝麻了，倒满也一口干了随后就“嗵”的趴桌子上了，老板大笑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些告诉十羽拐弯有个沙发，十羽把娟儿扶到沙发上让她躺平，把自己外套脱了披在娟儿身上，反正他现在浑身发热。回桌子继续和老板打屁喝酒，老板说这个小镇有1700年左右历史了，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侵略中华，十月初六，日寇侵占小镇，在当地筑起两座炮楼，从此，该地区惨遭8年的蹂躏，死了很多老百姓。“额，这样的话那老板你不就很讨厌日本么？我们是学日语的有些将来可能到日本去工作。”十羽问老板到。“这有啥，魏源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你们更要好好学~来干了~。”十羽一看地上，10几个合酒空瓶，现在应该可以问出点平时问不出的：“老板，街口那往北的小路听说断头路前面是乱葬岗？那儿你知道些什么么？”"当然知道，我太爷爷在的时候那地儿就早在了，小时候听爷爷说那地很诡异，尤其每年七月半，我爷爷小时候被帮捣蛋鬼硬拖着七月半去那边看，爷爷在快要越过断头路时候逃回去了，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那帮捣蛋鬼狂喊尖叫。隔天早上那帮捣蛋鬼被镇上人从乱葬岗里找回来，找到的时候全躺地上，屎和尿拉了一裤裆，随后全卧床不起，丢了魂似得嘴巴里说啥绿色的人头满天飞之类的。所以爷爷和我说，那儿绝对不能去，会出事。”老板说完一口喝了半杯黄酒，夹了半个羊蛋往嘴里一塞。十羽：“额......................人头......，那老板其他的你还知道些啥么？”老板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刚才说过，这里除了年代久远的乱葬岗，还有日军杀害的大批百姓不是?其实这里之所以建筑以环形建造，是当初日军埋尸体时候像靶心一样从中间一大堆，然后一圈一圈一圈往外埋的，据说这方式可以最少地方埋最多的尸体，初代镇长说这样格局造建筑的话可以用人气压住那些怨气。再说，一般的古镇都会开发些旅游区什么的是吧，这里却没有，但不是没人来开发过，而是来过的工程队都开工没几天都吓尿逃跑了。”“额....以中心一大堆尸体一圈一圈往外埋.........哦~册那！我们那学校位置就是那靶心!大尸堆啊！！！格记挫心了呀~~~”十羽惊的筷子上夹的羊鞭都掉在了地上。喝了那么多酒的他现在浑身发冷。老板起身拍拍十羽肩膀：“别多想了兄弟，我去准备夜档的菜了，你慢慢喝。”
正当十羽渗得慌的时候娟儿也醒了，娟儿：“你从中午喝到现在啊？诺~衣服还你，口好渴。我先去下卫生间。”十羽：“老板~拿瓶可乐，顺便结账。”桌子上还有些菜，黄酒剩下最后一瓶，十羽打开后也不用杯子了直接吹，心里那个纠结啊，看来昨晚看到那老耿的人头是发生过的，但老耿他现在活着好好的啊，这妖地方看来不宜久留啊。可退学回去吧，要浪费那么多钱，毕竟学费高昂，继续读么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咕咚咕咚十羽一口气半瓶下去，娟儿这时从卫生间出来了，红扑扑的脸上表情有点痛苦，十羽：“怎么了，小个便出来这表情？尿结石啊？”娟儿：“去你的，你才尿结石呢，卫生间的马桶圈裂开的，坐上去后被裂缝夹到PP肉疼死了。”十羽：“那只能怪你屁股翘咯，哥站着尿的，所以无法体谅你的痛苦哈。要紧不？伤口的咋样了？来给我瞧瞧紫了没？”娟儿：“滚！！！！！”十羽把可乐递给了娟儿，她也没客气打开就喝，她坐在椅子左边一半，原来是左边PP被夹到了哈哈。老板把结账单拿了过来，十羽一看？：“260？老板你算错了吧？那么多菜和酒才这点钱？”老板：“嗨~今天和你喝的高兴给你打个对折，有空常来就是。”十羽：“谢谢老板，和你喝酒我也开心，你酒量可了得。"付完钱娟儿慢慢的挪动屁股说：”都晚上6点多了快吃了回学校吧，我还要洗澡后回寝室19：30看凯文先生直播呢。”十羽：“你也看？我也看啊，咋身边的人都在看凯文老师直播呢。”娟儿：“你也看的？你ID叫啥？”十羽：“热血中年。”娟儿：“哇原来你就是热血中年啊~~”十羽撩了一下头发：“正是在下。哼哼。”娟儿：“听说凯文老师学生群里有个叫热血中年的，喝酒老喝高，手鼓都学了1年多了，敲得还一滩糊涂的，就你啊，唉。。。。认识你真丢人~~”。十羽：“我册那，你刚才吃的给我全吐出来！！活该屁股被夹~”娟儿：“不和你扯了，走吧，吃不完的打包。”
外面的天已经漆黑了，夜空中星星稀稀拉拉的几颗挂在那里，月亮像娟儿帽子顶上那球一样，毛毛的，并没什么亮度，穿堂风继续呼呼的吹，再次经过那条小路十羽看都不看一眼，快步走过。“真是后有老鬼前有大尸堆啊.................”十羽觉得自己很衰，不禁得哼起了自己改编迟志强《愁啊愁》的歌曲：“昨晚呀~看到死人头~~~眼泪止不住滴往~下流~~为撒我这么~倒霉~跑到六~库~~晚上还睡尸堆上头~~BB S”娟儿：“酒鬼你唱的啥鬼歌啊，晚上听好吓人。”十羽：“唉，我是唱给鬼听啊，拜托他们冤有头债有主，俺们是无辜滴。”娟儿：“哼，你做亏心事了吧，半夜怕鬼敲门？那就活该咯。”十羽：“活该是吧，呵呵好的，别后悔！~”十羽对着娟儿的左半屁股“啪！”就是一巴掌。“啊啊啊啊啊~~~~~！。”夜晚的冷风中回荡着娟儿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已经看到门卫室的灯光了，老耿刚洗完澡穿着圆领毛衣用毛巾在擦头发，看到我们笑笑说：“可以啊，你们早上6点玩到晚上7点。”十羽边走近开小铁门边朝老耿笑着回答：“自由活动么，附近餐馆挺.....。"十羽话没说完就戛然停止，笑容也僵硬了，因为他看到老耿的脖子上有条像静脉曲张或是刀伤那样凸出的淡红色痕迹绕着脖子一圈，痕迹形状就像昨晚看到的人头脖子那切口一样的边缘。老耿：“挺好吃是吧，我说的没错吧呵呵，天冷了，早点洗澡休息吧。”十羽：“额，哦。”走进校门几步后，娟问我：“你怎么了？今天几次了表情突然严肃，真撞鬼了？”十羽：“这....还是改天再和你讲吧，你早点洗澡休息看直播去吧，お休みなさい。"娟儿：“哦，那你也早点休息，晚上可别再喝酒了，お休みなさい。”十羽拖着脚步回到寝室，一头倒床上自言自语道：“看来该遇到的总会遇到，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害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人头旗幡》第二章 寒风中诡异古镇 （完） 待续 BY热血中年2017.12.23.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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