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冷风扑面而来,如刀割搬拍打的脸生疼,学校的门口总会有两位叔叔,在酷寒的冬天里卖着香酥鸡蛋灌并,星星点点的灯光与热气腾腾的蒸汽交相辉映,这时手捧一个温暖的鸡蛋灌饼,在冷风中大口的吞食,是这个冬天里最幸福最温暖最感动的事了。
人在异乡,总会思念一些与家乡有关的事物,而对吃货来说无疑食物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感表达,这两位叔叔的鸡蛋灌饼酥脆可口,价格公道,又与家乡的鸡蛋灌饼如出一辙,因此,每每吃上一口,总是充斥着味蕾与心灵的双重满足,我们就总是以这种方式排遣着对家乡的思念与异地的孤独,谈到思乡,文人墨客总会有一些郁闷涌上心头,而对于吃货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狂吃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虽然我们从来不曾向别人提起一个大男人如何心思细腻的思乡犹豫,但我们也真的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家乡对你的牵挂,当你打通电话后,在你说的滔滔不绝时,妈妈对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竭力去听你电话时的专注与认真,生怕一个不留神,漏掉了你口中的一个字节,在你觉得尴尬时,她又总能带动你的话题,而我也甚至能从对方电话中听出她语言上的疲惫与接到你电话时偶得的惊喜,是啊,背井离乡后,从此故乡只有东夏,再无春秋,你和父母所有的双向思念都牵挂在两个遥远的手机上,在那种触手不及的时光里,或许我们只能用过去的美好与未来的希冀来麻痹自己,虽然我们都开始有新的生活,但是在父母眼里,我们总是他们生命的延续与希望的蔓延,总是那份牵挂与不舍,总是那种关注与珍爱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大抵就是从小时候的形影不离到未来的渐行渐远,他看着你背离他一步一步远去,他望着你的背影也深知自己不必去追,像极了当初小伞兵对蒲公英的牵挂,沉默而沧桑,当一向辞藻笨拙的母亲微信上亲口对我说着鼓励的话,叨叨着没完的那句没钱了向我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泣不成声,我们同样的心疼珍爱对方,同样的渴望承担更多,同样的倍感幸福与温馨,同样的用原始的方式笨拙的爱着对方,我觉得,无憾足矣
前段时间,人在异乡,总是怀念家乡的驴肉火烧强势刷屏,其中不仅仅有吃货的口水满地,更多的是对家乡绵延不绝的思念,那种驴肉火烧成为一种精神的载体,藏在我们心中,唤醒着我们对故乡最虔诚的渴望与向往,除此之外,同样怀念家乡的饺子,那种总会有独特味道奶奶包的饺子,年纪的逼迫下,我依稀记得年迈的奶奶为了给我包一次饺子要忙活一个上午,用她粗糙的双手包出绝味,然而手劲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下降,恍然满锅破皮,但我仍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没有之一。
冬天已经深入骨髓,我依稀能想起,奶奶是否又冻裂了几个手上的伤口,妈妈又是否添了银发,老爸的腰是否弯了几分?还有家里的石榴树是否已沾上积雪?这些我都不得而知也无法看见,我只能在这段地域不同而时空相同的岁月里默默地祈祷祝福,煮上一杯温情的热酒,怀念我那渐行渐远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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