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走的那么突然,走的那么悲凉。 一个刚刚学会说话,一个刚知道爬行的两个孩子,整个家庭一下子剩下娘儿三人了,女人死灰般的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但是没怎么哭过,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持续哭下去的力气,此时的她不知道是在想自己的丈夫死的太早,还是在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还是在想…………
两个幼小的孩子在一旁戏闹着,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人们都在叹息这个年轻的生命怎么走的那样早,丢下这娘三孤苦伶仃地,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善良的邻里乡亲都在为这个不幸的家庭惋惜… …
丧事如期的举行着,没有太多的排场,没有腰鼓,也没什么太多的吹拉弹唱,天空飘着残雪,尽管很冷, 寥寥几米送葬的队伍还是被围观的人们淹没了,也许人们的本意不是来看热闹的,只想送几步这个不幸的年轻人。
悲伤的影子并没有在这个小村庄散去,好比昨天残留下来的雪花东一堆西一堆的,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依然很冷。乡亲们也很老实地躲在自己的家里烤火,这样冷的天气没什么事情也没人愿意出门的,整个村子寂寞了许多。
半晌,终于打破了这个寂寞,笑声掩盖了昨天所有的悲伤,似乎这个年轻的生命不是昨天下葬的,而是,死了很久了。
原来刚刚来了一个不怕寒冷,思想“前卫”,脱离世俗的媒婆到这家刚刚葬了男人的寡妇家来说媒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去看看吧,”好事的男人们,女人们再一次挤满了这栋不幸的房子,只不过今天真的是来看热闹的。青年寡妇的脸上挂着有点尴尬的微笑招呼着大家,大家并不是来看她的,今日的焦点是这个媒婆,只见她在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人们显出鄙夷的眼光注视着她,也在琢磨着这个刚死了男人的女人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也有多嘴的在那为刚死的年轻男人抱不平,“男人尸骨未寒就又开始找对象了,不守妇道。”
也有人说那媒婆,“年轻人不懂,你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懂吗?再怎么样也得过几个月再来吧?人家刚葬了土都没干,你安的什么心啊?”
那媒婆却说:“新时代了,新时代了,你们还信这个”,接着又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
过了几天,年轻寡妇搬出了自己的家,两个幼小的孩子寄养在她娘家里,自己搬到新的男朋友家去了,留下一栋空房子屹立在村子的中央,只是房子的主人不在了,剩下的只有那昏暗的,没有生命力的空壳,。。。。。。。。。
人们在长嘘短叹中对这个不幸的家庭摇头… … 惋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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