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收到老弟的一个微信红包,说不上多也算不上少。
多少呢?
——500块。
我愣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大方呢?
想想平日里都是我接济他,这猛的倒过来还有点不大适应,啥原因也没搞清楚。
又不想直接问他,索性将手绕开红包,翻起了聊天记录。
原来前段时间我跟他吵嘴,曾有意无意地提起过钱的事儿。
当时还有点儿后怕,万一认真了咋办呢?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等着晾干也没办法又不能收回。
所以啊宝宝们,你可一定得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一心情不好或在外面受了气,回头儿就对自己的亲人开枪放炮。
等你突突完了,我相信你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反而还会生出一丝愧疚。
也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起亲近自己的人,我们总是更愿意对一个陌生人持有包容心。
说来也怪,他们见过我们的骄傲,虚荣,欲望,懒惰,愚蠢,自私和臭矫情。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却成了对他们予取予求的理由。
虽然我们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说回正题。
2020年,我荣获了“扶弟魔”的称号。
谁给我颁发的?
我一特好的简友。
类似这样的朋友,我有很多,但都不曾见过面。
也许就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显得更容易交心。
“扶弟魔”是句网络用语,指受家庭的影响,会对自己的弟弟不计成本地奉献。
是一个负面的词汇。
很多人不愿让这个词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更别提成为标签了。
可我不一样,首先我并不觉得它很负面,其次我也没有不记成本的对他奉献过。
我之所以看起来比他富裕,是因为我是一个三无产品即——无房、无车、无房贷。
口中的接济无非就是,四五百的零花钱,换季的时候给他买件像样的衣服。
偶尔会赶上他还房贷揭不开锅,再给他添点儿,我自己嘴上不说,可这心里直埋怨他:
怎么就知道可我一人儿祸祸。
虽然对我弟有抱怨,但每次都是言不由衷,行不由心。
只要他一开口,我总会像挤牙膏一样,比上一次多挤出那么一丢丢。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认为这个过程是一种享受。
它会让我觉得,自己做到了对一位老人生前的嘱托:
别不管他。
然后它会提醒我,亲情是不会被时光给拆散的。
何况是龙凤胎姐弟。
我始终记得,我们曾在同一个院子里迈出过的第一步,也曾在同一个屋顶下,他利落地叫着姐姐,我利落地喊着弟弟。
这些碎片话的记忆,支撑着我,也温暖着我。
哪怕我自己的日子过得紧张,时不时地饥一顿饱一顿,也不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们在认识事物的时候,难眠会受名词本身的禁锢,而对它的理解只能停留在最表层。
比如“扶弟魔”,并不是真的为了帮自己的弟弟,帮的山穷水尽,倾家荡产,走火入魔了。
它囊括的是无法割舍的情感。
当我弟跟我说,不想再让我为了他省钱时,那一刻我知道他真正长大了。
但我心里是难过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的生活里没有任何软肋。
如果我可以,我会一直扶他。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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