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色渐浓,皎洁月光映着罪恶温床。敌与友,谎言中夹杂些许破碎真实,畸形情感悄无声息在阴暗角落生根发芽。
“伍兹小姐,您的信。”
“谢谢。嗯?”
“好戏就要开场了。”报幕者夜莺如是说。
夜幕降临,阴森可怖的庄园内外不见人影,只偶有几声凄厉的鸦啼带着预示死亡的阴影。滴滴作响的电机时不时发出错误警告。
奈布·萨贝达就是触发警告的其中一个。他停下动作,原本敲击键盘的指尖一阵刺痛,收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萨贝达转头看了看一片白茫茫的四周,并没有看见监管者的身影。便将手放上电机,打算继续他才刚刚破译到三分之一的进度,属于求生者的特殊心脏却突兀动了一下。他警惕地停止破译,然后静静等待心跳加速。出乎意料之外,心脏只跳了那一下就停止了,好像只是在证实自己的存在。萨贝达有些疑惑,心脏却再没了动静。将信将疑的他拿这心脏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自个心脏弄出来问它 你丫刚才瞎蹦啥吧?遂换了个方向继续破译。
电机声响忽升了调变得急促起来,萨贝达知道这是破译过半了的标志,心头仍笼着一团久久盘旋不散的疑云。一心二用下,很快再次触发警告。他甩了甩被电得微麻的手臂,决定先专心破译。习惯性环顾四下无人便开始破译,眼角余光猛然瞥到远处红光一闪而过。
虽然早已退伍了,但萨贝达常年的军旅生活和丰富的战场经验告诉他,那绝对不是错觉。
下一秒哨声就传遍了整个庄园,空军受伤了。萨贝达扭头一看,位置离自己还挺近,动作略一顿便离开了电机。
“破译电机这种麻烦事还是让律师去处理吧,我可不想和这鬼东西滴滴滴猜暗号。”
萨贝达驾轻就熟抄近路小跑过去,肩侧银锲红底披风随风扬起。抬臂拢指于帽沿轻压拉下,那双湛蓝的眼眸便隐匿在阴影中。
“别救我!”
空军在开枪的同时倒地,只来得及发出这个信号。扎着黑色发髻的脑袋结结实实吃了一记雾刃,好在皇家骑兵的帽子是用发夹固定在头上的,这才免得一个仪容不整的恶名。
……还有三台电机,如果不救我的话,特质和人格拖延的时间,律师和医生佣兵应该能修完三台。玛尔塔看着近在咫尺的狂欢之椅,心里暗暗估计着时间。同雾融为一体的监管者很快恢复过来,优雅迈步上前俯身将玛尔塔拦腰抱起,并放上了椅子。
萨贝达看着信号轻啧一声。“我都跑到这儿了,见死不救?”他活动了一下肩部,假装没听见越发急促的心跳声,自我感觉良好,“那我最好是个逃兵。”翻腕解了护肘暗扣,空气迅速充满鼓起护肘蓄势待发,钢铁冲刺贴墙瞬间转向。
“嘿,来追我试试?”萨贝达挑眉摆臂朝站在空军面前的监管者招呼。抬眼见了监管者模样却是一愣。
“我靠……这届监管者这么骚包?”
宽肩窄腰大长腿,高帽西服条纹裤。白面具右边一道紫痕上有金边圆孔,璨金瞳于面具后熠熠生辉,银白液体从手臂漫延到地上。
就这么一分神,监管者远远抬手颇有绅士风度的回礼——接着回过神来的萨贝达就收到了雾刃的爱意。
“等等我怎么被打了,”完全没搞懂为什么自己突然受伤的萨贝达懵了。“我没过去啊?”
更糟的是监管者抬腿就走过来了。
敌暗我明,萨贝达看着后面医生摸过来救人了,于是转身就是一个钢铁冲刺,一边跑一边嚷嚷。
“骚包你你你你别过来!莫挨老子!!”
监管者当然不听他的话,隐入雾中没了身形加速追佣兵。“完全没注意”背后树旁悄悄探头的医生。萨贝达胸有成竹的溜着监管者,心里却犯嘀咕。“刚刚到底咋回事啊,什么新监管者刀那么长。”
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小曲儿声,萨贝达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新监管者啊,搞了半天是杰克这家伙重做还换新皮了!嘁嘁嘁,反正我马上要换新皮了。你也就骚包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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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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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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