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好像什么都不太在乎,其实我挺记仇的。
你待我不好,那就不好吧,无所谓的,但是想让我再付出一点,那怕只是一点,我也绝对是不肯的。
当然极致的记仇,我也极致的记别人待我的好,总是会在这个人待我不好的时候想起这些好,那仇也就记得马马虎虎,诶,真是矛盾。
别人觉得我给予的不够,于我来说,已经是能够付出的全部,我就是这么个寡淡的人,让我天天感情激烈的像是个焚烧炉,我做不到啊做不到。
有很好的朋友,两口子都是,他们一直没能生个孩子,后来抱养了一个,某人还延伸到我俩身上说这事儿,说要是咱俩不管因为啥生不了孩子,不能也不会去抱养,因为咱俩不是那种单纯的因为自身有的父爱还是母爱去爱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那需要太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可能对谁都不好。
是的,我们都是冷漠的人,并不像有些人天然生来就爱孩子,这个孩子是广泛的,就是单纯的喜欢孩子,并不局限于只是自己的孩子,而我和某人这类人,爱,那只能是因为是自己的孩子。
回到说记仇这个事儿,我的大爷,其实我们不叫大爷,叫老大,就是我爹的哥哥,那会儿我还在上高中,记得是个寒假,大姨生病,妈妈去大姨家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反正那天晚上要住在我们家,他和他的三儿子。
然后兄弟俩喝酒,我也不好走开,又不是我爹的朋友来喝酒,我打个招呼就能回自己屋,后来不知道聊到什么,我这大爷就说他不仅做的了自己家的主,也做的了我们家的主,就像我,他让我上学我就可以上学,他要不让我上,我就肯定上不成,早早就辍学打工嫁人了。
我一下就怒了,我小时候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真属于骂人不带脏字,怼死人不偿命的,现在认识我的人绝对不能相信我还有过那样的一面。
反正是后来我这大爷恼羞成怒,张罗要打我,他儿子也不说话,我看了看捅炉子的那个炉勾子,是一伸手就能够着的,还往过挪了挪,心想你要敢打我,我就闭眼睛给你一下,爱打到那儿就打到那儿,就是打死了偿命也不受这气。
然后在他推了我一把,扬起巴掌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弟一下从他后面抱住他转了个弯甩了出去,说差不多得了,我不说话,也别当我不存在。
他儿子这才动了,问弟说你这是要干什么,要动手?
弟说他不动我肯定也不动,我这半天不一句话没说,你不动不就是觉得你爹自己也能打的了我姐?
后来乱哄哄的,他们爷俩生气的要走,也不住了,我和弟肯定不去拦着,我爹从始至终一副喝多的样子一句话都没说,到最后给了我一句,我不说话不就是向着你?再说又不是别人,就是真打你几下也不是打不得你。
因为这句话,后来妈妈从大姨家回去把我爹骂的狗血淋头,又追过去她大伯哥家骂了一通,妈妈从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儿女。所以那天要是我大舅,我妈也绝对不会让他想要伸手打我。
后来我这大爷他再去我家我一句话没和他说过,直到我结婚的那天,有一个小表叔非将着让他喝酒,那么多年我都没正眼看过他,才发现他头发已经全白了,心刹那就软了,制止了小表叔的将酒,喊了他一声,他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虽然回到小时候那样再不可能,但我想我是原谅他了。
后来他出车祸意外身亡,怕我不回去,妈妈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说人都没了,这种时候你不回来,其他亲戚会怎么想。我也没想的要不回去,就是为了我爹脸上好看,我也不能不回去。
记得当时站在他的棺前一边害怕的腿哆嗦一边穿孝衣的时候,心里说不上是个啥滋味。
我害怕倒和里面躺着谁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有人躺在里面我就害怕。
其实那有那么多爱恨。
不过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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