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火车的时候,是在我19岁那年,虽然去过很多地方,可是在我19岁之前没有坐过火车。一般都是坐汽车出门,或者是和别人一起开车。
没有第一次的陌生感和紧张感,跟着同学从站台下去,上了车,找位置坐下。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的以外。在这之前我幻想过无数的可能,都没有发生。
下车的时候,我和同学走散了,跟着人群出来之后,他们在门口等我。他们三个人知道我是第一次坐火车,都在出站口等我。三个人站在三个门口,担心看不到我。
天已经黑了,我们四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从七点多开始,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打了个车往泰山出发。
那是我第一次爬山,好像所有的疲劳都被心里的激动压抑住了。一路上走走停停,没有觉得很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们找了个洗手间避了避风,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开始往山顶发起最后的冲刺。
山顶的风很大,吹的走路都很困难。我跟着他们往看日出的地方走去,到了之后我脱离了人群,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天已经亮了,可是还不见太阳升起来。我拿出手机等待着,想要给自己第一次看日出留个纪念。
等了20多分钟,我看到天边有一束光出现。我拿出手机开始拍,手机的摄像头不是很好,也可能是我拍照水平的问题没有拍到我想要的照片。
只是我看着太阳升起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心只要是飞过,就不会再被束缚住了。
大二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心里特别的压抑,可是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每天下课后,开始围着城市转,没有目的的瞎转。
有一次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的脚应该受了伤,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我起身让座,她说了一声谢谢后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后边还有空的座位,我到了后面坐下。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她站起来,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在忍着疼痛。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过去扶着她。下车后她说没关系,自己可以走。我说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送送你吧。
站牌距离她住的地方大概三里地,开始扶着她走了一段之后,她说到路边歇会儿。我看了看他的脚,纱布包的很严实,看不出里面怎么样。
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说把她背回去。她连忙拒绝,我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好,接着开始扶着她往前走。每走一段距离,她都要歇一会儿。我不知道该和她聊些什么,就什么也没有说。
歇了三次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说还是背她回去吧。这样走路,会越来越严重的。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说了声谢谢。
我蹲下来,她趴到我的身上。我想要扶着她,却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放。当时是夏天,她穿的短裤。我回头看了一眼,手抓在了她的膝盖内侧。
走了一段之后,她说我手抓的有点疼,让我把手往上点。这时候我把她提了一下,手抓在了她的大腿上。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那么拘谨,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我明明是个很洒脱的人。
她租的房子是院子里的一间小房子,也就十几个平方,里面有个单人沙发,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吃完没扔的外卖垃圾,衣柜不是很大,很多衣服都在床上扔着。我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坐在单人沙发上上不自觉的掏出了一根烟。
打火机快要碰到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的宿舍里。接着我看着她,她看到我在看她的时候,说没关系,抽就行。我把烟放回盒里,说算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没有等她的答复,我开门准备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
我们加了微信,她说等好了之后要请我吃饭。她租的这个房子在我们学校的南边,学校里很多人都租的这个村子里的房子。之前房租很高,像她那样的一间房子要800多块。后来学生会有个人在学校的群里发起了抵制高价租房的活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退房了,价格这才降了下来。
学校大一的时候是不允许外面租房的,大二可以,有很多人大二的时候直接一起租一套院子,要比住在宿舍里好的多。
这个村子去我们学校有一条小路,穿过去就是学校的侧门。回宿舍以后,已经是十点多了。到了宿舍之后,我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悸动。可怜的是,我知道20岁才有这种感觉。
我无数次的组织语言,想要和她聊点什么。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应该聊些什么。无聊之中开始刷段子,刷着刷着就睡了过去。第二天的时候,我看到凌晨十二点多的时候,她发来的谢谢,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慢慢的,时间越来越久,我就把这件事淡忘了。我开始疯狂的干兼职,攒钱,然后到处去玩。心里好像是被压抑了很久,好像在哪一年都释放了出来。
实习的时候,我留在了学校附近。找了个和学校有合作的公司,有一天定外卖的时候,因为门卫不让进来,我要出去拿。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有个人在门口直跺脚。
到门口的时候,我没有认出她来,她倒是一眼认出了我。说了一句是你呀,递给我之后问我微信有没有换。我说没有,她说这会儿时间来不及了,晚上的时候联系我。
晚上我下班以后,她换了衣服在门口等我了。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没关系,晚上一般不怎么吃。我们在附近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她告诉我,当年她的脚受伤之后,家里人就接她回去了,直到最近这几个月才回来。
晚上吃着吃着饭,她突然问我找女朋友了没。我说没有,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无数次被人问过了。只是说完之后,我就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期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她只是轻轻的“奥”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可是我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我不知道那种笑容是什么意思,接着她跟我说了她的家乡。她是甘肃人,跟着哥哥来了这里,后来哥哥走了,她留了下来。后来因为受了伤,回家待了一段时间。
吃完饭后,我问她还在原来那里住吗?她说是,问我在哪里住。我说我在公司宿舍,我们在街上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分开了。
回到宿舍之后,她问我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担心什么,我拒绝了。她问我是不是看不上她,我说不是。
后来她开始追我,隔三差五的就会在公司门口等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一种压抑感,总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禁不住她的攻势,我答应了。我们在一起四个月,我因为受不了这种束缚感,我们分手了。
分手的第二天,她回了甘肃。
她走以后,我确实觉得放松了一段时间,可是某一天下班后,我在门口站了很久。好像我在门口站在每一个地方,她都站在那里等过我。
慢慢的,我好像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某一天晚上,我突然翻到了他之前寄给家里的东西,那一瞬间,我想去甘肃找她。这个想法一出现后,好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直到全部占领了我的内心。
第二天,我就在冲动之下和公司请了假。我回家收拾东西,看到在家里停了很久的车。我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萌生了开车去的想法。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发了一个朋友圈说我要闭关了。之前我发的闭关,主要是准备考试,或者又看到了什么好书。
从济南出发,到甘肃天水,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半个多月。打了她们家楼下的时候,我没有敢上去不知道她在不在。更不知道上去了应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万一见到她的父母我应该怎么说。
我就坐在车里等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知道我看到他从外面回来。他看到车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鲁A的牌子在那里格外显眼,而且她知道这是我的车。
我下车只有,本来我准备了很多话,没等我说出来,她就冲上来把我抱住了。她问我怎么开车来了,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怎么办。
离开的时候,他的父母给了我很多特产,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高速上,我握着她的手,
但愿殊途同归,我同你讲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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