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有时候发现,你在别人印象里的你,和你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也是偶然聊天的时候,心血来潮的问了那些好朋友:第一次见我,你的印象如何?
当时跟我关系很铁的雨雪,是个感性的女孩子,认真的甩出一番震得我脑壳发晕的结论:讲真,第一次见你,可是特别讨厌了。穿一身骚气的粉色中长大衣,穿一双笨拙的大靴子,少的可怜的头发还去做了个拉直,稀稀拉拉披着,这么矮小的个,却一进教室就嚣张的大嗓门乱叫,聒噪得很,印象差极了。
难为她老人家,我应该是无数次积攒人品,才艰难的扳回这极差的印象,最后跟她走到了这样勾肩搭背的程度。
你看,那么懵懂无知的年纪,你总是自以为是的高估了自己,又或者性格固执的以为了一些对的东西。
你的样子今天在看一本书,里面有一章,写的就是你在别人记忆里的样子。也许你觉得跟那个与你话都没说两次的同桌真的不熟,但在她眼里你是那个爱欺负人满嘴脏话的心机女;也许在你心里你只是学习没有那么好的乖孩子,在老师的心里你就成了常年逃课心眼很坏的堕落学生;也许那个当年长期被你们欺负看不顺眼的女孩子,却多年来一直感激那个时期班级的融洽和友好。
谁知道呢?你的样子!
书里在描述那个容忍一切而怯懦的女孩子的时候,我的心像被橡皮筋弹了一下,有点微微抽痛。因为忽然记起曾经年少的时候,我在别人的记忆里,也有那样的印象错位。更也许在那样懵懂无知的年纪,你伤害了许多那些你当时不知道的人。
我记得当时年幼而一腔热血的我,因为坚决遵从老师的旨意,严格执行作业未完成就按数量来追加板子的规定。那个被我狠狠用竹条抽过二十次后手肿得通红而沉默不言的男孩子,后来他们告诉我,在我背过身的后来,他偷偷的哭了。在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我心里是没有愧疚的,总觉得是在认真执行老师的要求,大义凛然。现在想来男孩子眼里当时噙着泪水,也许就此认为那个高举着竹条的小姑娘,一辈子在心里都是个心肠恶毒而冷血的女巫婆了吧。
那个由于一直身材不高,座位按身高安排,总是与我同桌的余味,每每想来,那些年他都在欺负我,烧我头发,掐我手臂,信誓旦旦告诉他们我手肘上长得红疹子是绝症,心里厌烦透了他。所以上课抓课堂纪律的时候,总是逮到就要他伸出手心打板子。然而,在某一堂课我连续打了他几次板子以后,他居然特别委屈的哭了。我一脸不知所措,被我打几次板子就反应这么激烈?在我沉默走开的后来,有人告诉我,余味说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却这么怕我,喜欢我到了这样委屈求全的地步,为什么我还要这样对他。天地良心,我们俩难道走的不是针锋相对,相互恶心的人设吗?当时那个特别委屈的余味,我是一点都不懂的,回忆起来他整个的形象,就是他顶着烈日满头大汗站在全校师生前做检讨,因为前一天晚上,他偷摘了别人一大片地的番茄。
你总是有那样无知的年纪的,以前有,将来依旧会有。因为往后的每一天,你都将比以前的你更成熟,更开阔,更清晰。所以,未来的某一个瞬间,你也许陡然就想清楚了,多年前的那一个午后,曾经以为是那样正确的一个场景,在你想通后就是烙下伤害与误差印象的那个瞬间。
那么,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你的样子热爱生活,心生温暖的番茄土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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