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时,我因欠下一大笔债,被人介绍去阿尔今山,给金老板们当挖金工人。
我们这只挖金队伍,足足有500多人,大部分都是夫妻俩来的,就为了能多挣点钱,连家里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正值雨季,雨水和冰川消融的雪水形成洪水,汽车从没深没浅的水中驶过,让几个年轻女人提心吊胆的惊叫起来。
阿尔金山是大矿,到处都是金老板扎好的帐篷,我们还不算人数最多的挖金队,听说那些少数民族的金老板们,手底下足足有上千人。
刚扎好帐篷,卸了工具,就有无数的人钻进了帐中,一张铁皮床一对夫妻,中间用帘子隔开,啥动静都听得见,毫无隐私可言。
我跟着几个单身汉被安排进了最北边的帐篷里,旁边还住着几个同样没丈夫的女人们。
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几十顶帐篷里便响起男女欢愉的吼叫声,在这寒冷的夜里,夫妻们用最原始的情爱动作,试图驱走寒冷。
他们是舒坦了,我们这群单身汉们可就惨了,听着周围此起彼伏、毫不压抑的女人呻吟声,几个汉子甚至当场把手伸进了裤裆里。
我身边躺着的几个男人爬起来,冲着对面帐篷里的单身女人们喊了几句,胆子大些的女人便拉开帘子走出来,也是被周围气氛感染的双颊绯红,被等候的男人搂着拥着,拐到了帐篷后面,随后就听见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动静。
我的床位紧贴着帐篷,能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被顶在帐篷后,男人把她的腿架起来,不停的冲刺着,女人口中发出让人难耐不住的低哼声。
我实在受不了了,套着军大衣从帐中钻出来,才注意到周围三三两两的,都是男女们搂在一起的场景,正云雨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朔风烈烈,一个女人的胸脯迎着风在颤抖,刺激的凸起红的像枚樱桃,我赶紧低下头往山根处走,打算解开裤子方便一下。
刚扒下裤子,却听到一声女子惊呼,然后便看到一个光着半个屁股的女人,从矮树根那里滚下来,直冲着我就来了,我条件反射的拦住了她。
她面色惨白,两颊又透露着一丝红晕,见我盯着她的下半身看,她才惊慌的提起裤子,只是没有生气,反而用羞中带嗲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我顿时浑身一阵酥麻。
这个女人叫红红,是半夜来山根处解手的,没想到一个脚滑摔了下来,还崴了脚,我只能抱着她回了女人们的帐中。
想不到帐子里其他女人都不在,周围还是那些犹如野兽般的动静,我想走,她却伸出手将我拉住,眼神像是勾人的妖精,我一下子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炉火中的炭烧的正旺,帐中暖的像是春天。
我的心也随之荡漾起来,恨不得当场将裤子脱了扑上去,但外面传来几声喊叫声,像是男人们办完事回去的动静,随后女人们也嬉笑着往回走。
我瞥了眼红红,顺势在她不细嫩却温暖的手上摸了两把,随后便转身出了帐篷。
那一晚,彻夜无眠。
第二天,我被安排负责给铣床供应金沙,尽管矿场内还有挖掘机、装载机等器械承载了主要工作量,但狭小的区域内机器够不到的地方,就得用到人工铲着送上去,我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弓着腰铲沙,又运上去,一整天经常累到背都直不起来。
但和那些有些经验的人,要下600米的矿井深处工作,地下也仅有一件狭小的安全屋相比,我们这活虽然疲惫,但是安全不少。
不过下工后,我依旧累的像条死狗,只知道瘫在铁板床上,连深夜里的欢爱声都听不进去。
自从那晚和红红有过接触,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红红跟着几十个女人在工地做大锅菜,她负责盛菜,到我去拿饭的时候,碗里的肉都比别人多不少。
这种小差别自然也被其他人看在眼里,有个好心的大哥提醒我,红红是金老板的女人,让我理她远点,万一被金老板知道了,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金老板那人,满脸横肉,脸上一道长疤,据说年轻时还蹲过局子,是杀过人的狠角色,我自然不敢招惹,一听红红是他的女人,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平日里也不敢再和红红有接触。
然而红红像是缠上我一样,经常去帐篷里找我,还要给我缝破掉的袜子,我怎么推辞都没用,工友们经常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我们俩。
那天我照例扛着铁铲往矿场上走,却被金老板单独叫过去,我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上下扫视着我,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和我一起干活的小伙子有别的安排,从今天起给铣床运沙的工作由我一个人承担。
两个人做的工作都能累死人,现在就我一个人做活,我不仅面色有些难看,金老板叼着烟,使劲弹了一下烟灰,烟灰顺着寒风吹到我的脸上,我却不敢出声。
小伙子,心里得有点数。”金老板用肥大的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胸口,冷着脸走了。
我内心一阵憋屈,我还啥都没干呢,老板就给我穿小鞋,红红果然是金老板的女人,真他妈是害惨我了,我不禁埋怨起红红。
果然那天上工,就出了事。
我的胳膊连续七个小时翻着沙石,酸痛的想死,就在临下工前几个小时,我的胳膊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铁铲子咣的一声掉在地上,延误了铣床工作,而我整个人浑身虚脱,恨不得一头栽进挖掘机里。
金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甩了我一耳光,骂我是窝囊废,软脚虾。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我备受屈辱,等我回帐篷里躺了个把小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我气不过,趁着天黑摸到了金老板的帐篷外,打算趁他睡着了进去,把他的安全帽偷出来,往里面撒尿。
没曾想我刚靠近,就听到帐篷里传来娇喘声,那动静一听就是红红这骚娘们。
我躲在机器后面的阴影里,偷偷把帐篷拉开一条缝,金老板的帐篷就是不一样,里面热气腾腾,炉子上还炖着个大羊腿,床也是软床,此刻金老板正压着红红躺在上面。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红红衣服脱了大半,露出白花花的胸脯,此刻正仰面亲着金老板的脸,金老板只脱个了裤子,肥硕的身躯像是能把红红压死,一双手不停摸着红红的身体,挑逗的红红不住发出呻吟声。
你这冤家,我又不是真看上了小张,你生气了?”红红撒娇般的用腿,环住了金老板的腰。
还小张?”金老板肥硕的身子使劲一顶,红红立刻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你先看上阿秀,我能这样吗?你们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红红娇嗲的哼哼着。
金老板用剧烈的身下节奏,打断了红红的反抗,我愤恨的骂了一句,臭娘们,合着是把我当枪时,想让金老板嫉妒,才故意接近我的。
二人又发出一阵刺激的动静,看样子是要结束了,我连忙扭头往帐篷里走,万一被发现了,我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帐外寒风刺骨,我又站了小半个钟头,早就冷的浑身哆嗦,工友大哥见我这么久才回来,不由好奇问了一嘴。
我没搭理他,转头却向他问起知道阿秀吗,大哥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消停会,阿秀有老公,人老公就跟在矿场上,不会理睬我这种单身汉的。
我无言以对,金老板可真是个畜生,连有男人的婆娘都不放过。
连续一个月,我依旧一个人承担着重活,胳膊经常肿到抬不起来,但一想到屁股后面欠的债,咬咬牙还是得干。
好在我顺从的态度让金老板很满意,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金老板又找来一个男人和我搭伙,我们聊了几句才知道,这叫阿正的男人,就是阿秀的老公。
因为阿正的缘故,阿秀经常炒完菜就过来看看自家男人,我们忙到没法吃饭时,她会来送送水和干粮,也有我的一份。
阿秀扎着麻花辫,长得很清纯动人,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听阿正说两人刚结婚不久,只是他老婆那丰满的身材,任凭哪个男人见了都会羡慕阿正。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起这对小夫妻,阿秀对自家男人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留给阿正,可阿正却对老婆不太好,经常冷着脸呵骂阿秀。
有的时候我出来方便,还能看到阿正和其他女人乱搞,那动静大的恨不得全矿场都能听见。
阿秀应该是知道的,她的眼神无时无刻透着股忧郁,看着这苍茫的雪山时,都会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我不晓得为什么我对她开始关注起来,或许是这女人和那群风骚的货不一样,或许看到她,会让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内心宁静,总之,我开始刻意的关照起她来。
站在寒风冷冽的地方,我会挡在她前面替她挡风,她被阿正骂时,我也会及时递给阿正一根烟,故意将他引到别的地方去,见她洗菜冻的手指发红,我都会主动过来帮帮。
也许是我这些微不足道的举动,给了阿秀温暖,她的小酒窝时常对我展开,我们两个也渐渐熟悉了起来,她会跟我讲些她的故事。
原来阿秀是被卖到阿正家的,家里嫌弃她是个女儿家,早早就打发她出了门子,甚至二人连结婚证都没扯,只用了一头牛,就把阿秀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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