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网上看到,有人对“远交近攻”这一典故做了新解:孩子做作业的时候,离远一点,还能稍微交流交流,离得近了,想不攻击他都很难。虽是玩笑,却也道出了很多家长和老师的真实心理,在与孩子沟通时,往往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求全责备,望子女成龙成风,也就演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叹惋。
有人说,世界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人,谁都是上帝咬过的一口苹果,你开了一扇窗,冥冥之中,另一扇窗就会悄然合上。世界那么大,对完美地定义也不能千篇一律,自然谁都难以集上帝的万千宠爱于一身。作为家长或老师,应该学会接受这颗已经被咬过的苹果,精心呵护他,而不是再去咬上一口。
这也让我想到了钱钟书的故事。他上清华大学时,数学只考了十五分。原因是他严重偏科,作为文科生对数学是深恶痛绝的,尽管他父亲用心替他补课,钱钟书还是对数学提不起半点兴趣。于是,就在报考清华时,钱钟书的国文和英语都考出了极高的水平,唯有数学,就只有十五分。这在清华大学的众多考生中,也是绝无仅有的情况。因此,当年对于钱钟书是否能被录取的问题,成了清华大学上下皆议的热门话题。
而钱钟书却幸运地遇到了伯乐,就是当年清华大学的校长罗家伦。他力排众议,觉得若是据此将钱钟书拒之门外,恐怕会流失一个未来的精英。于是,钱钟书就被破格录取进了清华大学。
可钱钟书上课却极不认真,他上课往往带着与科目无关的杂书,很少认真听讲,总是在干着与上课无关的事情。当时他的老师是吴宓先生,宽容善良,却唯有对上课要求严格。可钱钟书很少听他的课,上课时总是在看与课堂无关的闲书。而其他同学都勤勤恳恳,专注上课,认真记录下教授讲的每一个观点,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
面对这样的学生,老师和家长该怎么办?是去责备,还是去宽容?
吴宓先生的做法是不怪罪他,反而是宠爱他,甚至去纵容他。钱钟书不认真听他的课,而吴宓先生每次上完课后,都会请钱钟书当堂站起来,评一评自己讲课内容的优劣。而钱钟书也毫不客气,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大肆点评起先生上课的内容。吴宓先生却总是毫不在意,他为钱钟书一再破例。
可钱钟书,在清华虽然做的是学渣的事,却考出了学霸的分。原因何在?就是在老师的宽容纵容之下,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就是去清华大学图书馆读书。
有人回忆说,在当时的清华大学,钱钟书是借阅书籍最多的学生。他读书速度非常快,总是能用别看看一本书的时间,就看完了数本。不是囫囵吞枣,而是每本书上都会注上自己的思考。后来,有人发现,清华大学图书馆的大多数书籍上,都留下了钱钟书的笔墨。正是在这一页页的书香里,钱钟书发挥了自己的兴趣,也积淀了自己的学识。对他而言,与吴宓先生的课堂相比,他更对图书馆感兴趣,这种学习方式也更适合他。
如果说清华大学图书馆是一片广阔无垠的雪原,那么钱钟书就是这片雪原上无休止翱翔的雄鹰,他展开凌厉的羽翼,在无际的原野里,肆意攫取他的猎物。他几乎贪婪地走进这个世界,如久旱的泥土,尽情汲取雨后的芬芳。
多年后,当钱钟书也走上了讲台,同样成为了一名老师,他才恍然大悟,当年的自己有多么骄狂不羁,吴宓先生对他又是多么的宽容。为此,他专门写信给吴宓,请求原谅。不曾想,吴宓根本就没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安慰说,他非常高兴能遇到钱钟书这样的学生。
试想吴宓当年,如果不是宽容他,而是责备钱钟书看闲书,强迫他认真听自己的课。那么,当年清华大学可能会多一名“三好学生”,可后来的中国,也许就会因此少了一个学贯中西的大师。
晚年,钱钟书一直回忆说,罗家伦校长和吴宓先生是他的“伯乐”。正是因为他们因材施教,不求全责备,做到了宽容钱钟书的不足,发现他的过人之处,鼓励他的个性发展,才成就了他后来的成功。
每一匹千里马都希望遇到伯乐;每一颗来自深海的明珠,都不愿被堆积于人海;每一个有才华的人,都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助自己将最动人的一面打磨造就。像钱钟书这样的天才成长都需要伯乐,何况一般孩子呢?
因此,我们要学会和善于做孩子的伯乐,并且养成习惯,与孩子相处时多几分耐心,多几分宽容,善于发现和培养孩子的闪光点,自然不会出现前面“远交近攻”的情况,与孩子的关系会处理得更融洽,也势必会让更多的孩子个性化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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