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趣事之一
刚刚上大学时,我们是大家围着一个圆桌吃饭,新生部时是以各组一桌,到了校本部,记得是男生一桌,女生一桌。每个班有固定的桌子。大家吃完洗好碗就放在本班的桌上,有人是随手往桌上一扣,有人是装入一个用毛巾缝制的碗袋里。
那时的食堂卫生由各班轮流打扫。轮到我们班打扫那天,刚好赶上吃排骨。其他各班同学吃完饭陆续离开,我们开始打扫,满地是啃净的排骨,很让人恼火。我扫到一台桌前,发现还有人将骨头放在桌上,这样我们不仅要扫地,还要擦桌子。气儿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那桌上的一只碗,把那些骨头都划拉到碗里,再拿一个盘子一盖,规规矩矩的又给摆放在桌上。
那是工农兵学员某班女生的桌,晚上人家来用餐,发现自己碗里的骨头,当然不干了,就喊起来。不知是我们打扫时哪位旁观者揭发说:是7754那大高个儿干的。于是乎,这位女生便找到梁文(班里的一位女同学,个子很高)兴师问罪,闹得梁文也莫名其糊涂。
没抓到罪犯,人家就找上级领导,找到班长,要班长协同破案。我也不知道这班长怎么就知道这案是我做的,把我揪到楼道,批评教育一番之后,押往人家那班里当面承认错误。当时协同押送的好像还有老郝、小范。
校园趣事之二
说到圆桌吃饭,又想起一件事。那时同学们都会从家里带些下饭的小菜。一次大老张带了一罐头瓶的炸辣椒。那种辣椒在那以前还真没见过,有筷子粗细,长度刚好与那白玻璃瓶一般,一根根竖着站在瓶里。大老张对兄弟们说:“吃!吃!不过这辣椒忒辣,谁要能吃一整根就是好样的。”我掰下一小截儿尝了尝,大老张没吓唬我们,果然非常的辣,用英文讲就是“very very hot”。
在大家快要吃完的时候,老赵跟大老张打招呼:“老大” ,然后就伸出两根手指头晃着。大老张疑惑的问:“你吃了俩?”老赵指了指身边的李林:“这是证人”。 李林在旁边不住的点头:“是,是,我证明。”
饭后大家回到宿舍休息,老赵住我上铺,平时老赵是个很安稳的人,入睡也快,可今天在上铺翻上烙饼了,搞得我也无法睡。我站起来看看,老赵趴在床上,我悄悄问他:“赵哥,怎么啦?”老赵说:“肚子疼,辣的。”
校园趣事之三
说到食堂就要稍带说说水房,那是离食堂最近的建筑物,脸对脸。水房那里人流量大,全校师生都在那里打开水。于是一排水龙头上方的一面墙都贴满了寻物启事,那密度比当今的小广告有过之而无不及。启事内容大致都是:“因本人不慎,将XXX丢失,有拾到者请与XXX宿舍之某某联系,本人万分感谢!”
一天早上,我在楼道里念外语,上课时间到了,准备往教室走,看到楼道窗台上有一副手套,就替某位马大哈同学收起来。中午饭后写了一份招领启事,贴到水房的那面墙上:“因本人很慎,今晨拾到手套一副,请丢失者到XXX宿舍领取,不用万分感谢,只需携带苹果五斤。”
回到宿舍还不到十分钟,事儿就来了。是班长,这老兄恰好打开水,怎么眼就那么毒,一眼就看到那宿舍号,再做字迹鉴定,确定是我干的,上前把启事就揭将下来。回到宿舍将启事扔到我面前:“你就缺那五斤苹果呀,给7754丢人!”
校园趣事之四
二老张呢,可以理解,他上学时还要兼顾着相亲、结婚、抱娃,我们说他是带电作业,忙晕了。他还有件趣事呢:因为忙,从来不叠被,一个冬日的晚上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就掀起被子要钻被窝,那想从被子底下窜出一只耗子。我们都说:二老张的被褥利用率太高了。
关于耗子,不是独立事件。小星也赶上过一次。那时小星带个电炉到学校,那个电炉档次还挺高,带一个铁皮外壳。一次小星要用电炉了,一接上插头,电炉就“砰”的打了个大火花,楼道保险也烧了。小星检查电炉发现,一只耗子被电死在铁壳里。
关于电炉,又不是独立事件。我们宿舍也有一个电炉,是谁的就忘记了。翰林在一个冬季的中午洗内裤,嫌水凉,就泡上后把盆蹲在电炉上加热,自己躺在床上休息,这一休息就进入梦乡了,广东人的话:找周公聊天去也。结果那盆就煮了一个中午,大家醒来就叫翰林“清炖裤衩”。
关于翰林,还有一件趣事。在新生部时,我们与道桥班住在一起,十多个人。我们住在四楼。一天夜里,翰林“啊”的大叫一声就坐起来了,全屋人都被惊醒了,不知是谁开灯,看到翰林还坐着醒盹儿,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没事。躺下又睡死过去。
第二天我悄悄问他,他告我说:做恶梦了,背着张床板走路,有个人拿刀要劈他。据说那一声嚎叫,住在楼下的女生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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