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宣泄完后,直接上楼。
留给林昔的,是他冷漠的背影。
她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陆寻,期盼那道清隽的身影能够回过头来,可是直到那道背影消失了,都没有。
林昔咬着拳头,轻声哭泣,她不愿意去想这发生的一切,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陆寻,当她是宣泄的工具,他不爱她,他认为是她害死了他的父母,是她害得她妹妹住院。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也是受害者,当年的那场大火,她也差点被烧死。
她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酸胀,身上到处被割伤,后背全是血。
她想换件衣服去医院处理伤口,裙摆被陆寻撕碎,已经不能看了。裙子上的血干涸后与后背黏在一起,脱掉的时候刺痛又被加重,她疼得更厉害了。
林昔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陆寻弄得太激烈,她双腿发软,每走一步止不住的抖动。
回想到刚才的一切,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手机振动,她拿出来看,是许久不见的聂易施。
“喂。”
“在哪儿呢还没睡?我回国了。”聂易施熟悉好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林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强忍着让自己声音不要抖得太厉害。
“家里。”
“林昔,你是不是在哭?”那头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昔没有应答,但是越来越大的抽泣声给了他肯定回答。
“等我,林昔。”
聂易施从小和林昔长大,他太了解林昔,从小到大,林昔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
他知道林昔现在已经结婚,很多时候他的存在会给林昔造成不便。但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对她的担心超过了顾忌,他要马上去找她。
远远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林昔将头埋在腿上,目光涣散,望着前方。
等待聂易施这段时间里,她不断安慰着自己陆寻只是因为喝醉才会这样。
“昔昔。”还没走到林昔面前,聂易施就叫她,那一声林昔饱含太多情感。
“好久不见了,聂易施。”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别笑了,很丑。”他想摸摸林昔的头,被躲开了,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他看了林昔一眼,无所谓地收回手。
很快,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他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
说着,聂易施上前一步,拉着林昔就要仔细查看。
林昔不愿意,两人拉扯之间,聂易施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嘶,痛啊,你轻点行不行。”她痛的脸上一白。
“去医院。”
聂易施心下一慌,马上松开她的胳膊,改去拉她的手,想要带着她走。
“站住!”一道冷漠的男声传来。
陆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玄关没开灯,他的身影隐在黑暗里,如果不出声,他们并不会发现他。
他向下走了几步,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说出的话更不容抗拒。
“谁允许你带走她?”
聂易施将林昔拉在身后,“怎么,我要带走谁,还要经过你同意?”
陆寻听到这话,轻不可闻得嗤笑了一声,他继续向前走几步,伸出手就把林昔拉到自己怀里,动作迅速而猛烈:“她是我的女人,你说要不要经过我的同意!”
林昔一头撞进陆寻的胸膛,刚刚这一下撕扯到了她的伤口,她不受控制得抖了抖,想让陆寻别箍得太紧。
她一动,陆寻却以为她想脱离他的怀抱,瞬间生气了,把她狠狠往怀里按了下去。
“你还不走?等着看我们夫妻伉俪情深?”
聂易施并不想和陆寻过多交涉,他看到林昔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昔昔,我们去医院吧,你看起来很不好。”他焦急得看着林昔,想把她从陆寻怀里拉回来。
陆寻挡掉聂易施要来碰林昔的手:“她是我老婆,病没病跟你没关系。”
“陆寻,我现在不想和你争,我只想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你难道看不到她身上的伤吗?”
“你想带她走?你看她会跟你走吗?林昔,你要不要跟他走?”说着,他低头看怀里的林昔。
林昔已经痛得额头冒汗了,但是她不希望陆寻生气,她看着聂易施勉强一笑:“聂易施,你先回去吧,陆寻会带我去医院的。”
“昔昔。”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林昔打断。
“好了,很晚了,你刚回国,快回家休……”话没说完,她就一下子失去了知觉,晕倒在陆寻怀里。
“昔昔!”聂易施想伸手去扶,但是陆寻比他动作更快,他一把抱起林昔往外冲。
半夜的街道上一片寂静,一辆黑色的悍马快速行驶在马路上,闯过无数个红灯。
林昔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正在开车的陆寻。
他好看的眉头此时紧锁着,脸上表情沉得吓人。可是林昔一点也不怕这样的他,她很欣喜看到陆寻担心她的样子。
陆寻,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大概是太累了,她缓缓闭上眼睛,眼角两旁留下眼泪。
陆寻看到林昔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她还有意识。但没过多久,林昔坚持不住又昏迷了。
陆寻抓住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种种一切行为仿佛在验证他还是爱她的,这让陆寻感到痛苦。
不,他不是因为怕失去才这样,他只是为了让林昔活着以后能够好好折磨她,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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