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厌恶这场雪了。
确切地说,从那天堆完雪人之后,我对雪的好感就已经消散至远了。
这些白白的东西,远比想象中要烦人得多。
一脚陷进雪里的时候,它们迅速化成了水覆在雪地靴上,然后刺骨的冷渗进脚里。
人行道上平平的,是行人踩成的冰。
马路上水花四溅,是轮胎碾成的泥浆。
一点也不想动,想做一只冬眠的熊。
饥饿难耐却不想动弹,我掀开床帘问壳壳“你说,那些冬眠的动物为什么没有被饿死?”
壳壳收拾着去台湾的行李,抬头看了看我“因为它们都有储备粮食啊傻瓜。”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今天头疼了一天,也不是一直疼,断断续续的。
去西西弗的时候,壳壳看着人间失格,我最近没什么想看小说的欲望,随手翻了翻一些书的扉页,东张西望的看到了便利贴墙。
一些回忆突然涌入脑海,我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突然想起暑假的时候了。”
“什么事?”
“暑假的时候也跟他去了西西弗来着,然后路过了这样一个便利贴墙,我也还跟着傻傻的写了一张贴在上面。”
“写了什么?”
“不太记得了,就想和他在一起之类的大情话吧。”
在寝室的时候,和壳壳一直闲扯,她突然问我,怎么和木木认识的。
我破天荒的,从我认识他开始,一直说到了现在。
说了很久,和着外面的暴雪一起,融进了这个冬季。
她问我现在的想法。
我沉思了一下,也言不出口。
这种模棱两可的生活过久了,什么事都踩在边缘,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
或许这个状态是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
其实最近很累,很多事情我懒得去戳破,看着他们一副正义模样的嘴脸,滑稽又无趣。
我也不傻,你们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我又怎么不知道。
就像达哥只是把我当消遣,一时新鲜,我又怎么看不出来。
嘴上说着喜欢喜欢,又能有多喜欢。
我被搞得有点烦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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