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的确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我虽然愚钝,对有些可怜见的父母心也觉得不太能理解,比如,对上网课蕉绿。我一直不知道这有什么蕉绿的,我真不知道,又不好意思问,且生怕别人认为我明知故问的还有:蕉绿的究竟是谁,是娃娃还是妈妈?
我参加了一个居民群,是这波那个起来的时候社区组织建立的。里面有很多跟我一样的陪读妈妈。她们称自己是沙漂。算起来,我除了之前在沙区居住过很长时间,后来又在歌乐山以西陪读三年,目前正是歌乐山以东又陪读三年中的第二年。可算是横贯东西的资深沙漂了。
居民群里有妈妈对网课蕉绿的,但通常都说不出来或者不想明说具体焦虑什么,兴许是觉得不必说。可能有对网课效果的、对眼睛不好的,还有对娃娃本身的:因为焦虑所以起了摩擦,然后引发更大的焦虑。最大的蕉绿莫过于生怕娃娃寻短见。
“生怕寻短见”可以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因为每逢这样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总是听到家长们悲天悯人地议论一番,不妨把听到这样的消息就产生蕉绿的,称之为短见派。
也有完全不焦虑的,说只要青山在,做啥都得行。还说只要在学多少都能学些进去。糍粑掉在地上多少都要巴些灰灰嘛。我开始理解成多少都要耍一些游戏,游戏是难以避免的灰灰。后来领悟到灰灰是指学习,就算没进去,也会沾染到一些真谛。我愿称之为糍粑派。
这次我在中风险楼栋当上门做核酸的志愿者,穿着大白负责拍门吆喝和录码的一条龙服务,亲眼见到楼栋里有16、17的娃娃,有男有女,一个高二一个高三,竟然独自居住,而且估计有食材也不会弄。父母虽然也在群里说担心,但始终没见到上门救娃或托人投喂的具体举动,应当归入糍粑派。
我自己则多少有点担心上网课的效果,有时候正上课呢,看到木果在玩游戏,或者在噼里啪啦地聊天。也担心他眼睛,下了课他不眺望远方,而是抓紧玩游戏或者看攻略。周五他给自己安排了很少的作业,做完了又是玩游戏或者看攻略。兴许还有足球,还有搞笑视频。虽然有时候确实看起来是在做纸头的作业,但很快手机又拿出来了,称在看作业或者交作业,就这样一直到深夜。
我每次喝问的时候,木果说反正有在好好做。哪怕有时候看到了其它页面木果又匆匆切换,只要他敢说自己在好好听,我就敢信。不是没有偶尔怒目而视或者狠狠剜一眼,且语重心长说你要学会自己约束和安排,但我认为是多余的举动。
至于别的,也就不用瞎担心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短见,只要关系的弦不过分紧张,一崩就断,生命的弦也就不会。所以我应该就是妥妥的糍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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