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质量的陪伴不如没有

早晨，送孩子上学之后，我坐在早点店里吃早餐，点了沙汤，汤是才做了，很烫，我一边等，一边吃。

这时，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一个男孩喝一个女孩也来吃早餐。男孩大概八九岁左右，女孩五、六岁上幼儿园。

卖早点的问，要点什么？两个孩子抢着说要辣糊汤，然后一人一个肉包。一边吃一边听着她们的聊天。

原来妇女是男孩的奶奶，也是女孩的外婆，因为女孩子的爷爷生病住院了 ，家里忙不过来，托外婆照顾一段时间。

那个奶奶从碗端上桌时，就开始催促着两个孩子快点吃，可是，辣糊汤是才盛的，很烫。

奶奶又问男孩，你吃完直接送妹妹去幼儿园，可以吗？

男孩说，不行，我不干。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你就天天想着上班！”

两个孩子低头喝汤，喝了一口，女孩子大叫一声：烫死我了！男孩子也附和着说，是的，很烫！然后吃起了包子。一边吃一边玩，又引来了一顿奶奶的一顿呵斥。

奶奶根本就没有心思坐下来吃早点，她点了一个油条和一个春卷，用方便袋包着，站在孩子们的身边，眼巴巴地瞅着他们，监督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眼神里有怒火也有无奈。

孩子们太小，他们也体会奶奶心急的心情，从聊天里，我知道了那位奶奶在一个厂里上班，计时的工资，她害怕迟到。

包子终于吃完了，两个孩子端起碗里的辣糊汤，用小勺子喝了一点，还是烫，小女孩烫得吐了吐舌头。奶奶眉头一皱，忍着没有发火，却一把端起女孩面前的大碗，放到自己的嘴边，大口地喝了下去。并说：我吃怎么一点都不烫，你们怎么就样子多呢！

男孩子说：那是因为你是大人，你的嘴硬，不怕烫。小女孩也附和着说，你看我的嘴巴很小，我就是怕烫嘛！

坐在后面的我正在喝汤，差点笑得喷出来。只能低着头偷偷地笑。

女孩听话地端起了碗，一边喝，一边观察着路过身边的人，眼神怯怯的。男孩也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说了声，我不吃了！

奶奶面对着他，大声地说：明天再点这个，浪费时间，我把你掐死！

这个普通的早晨，我见证了一个奶奶的愤怒，也见证了两个孩子的不开心，不知道孩子们的父母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感受！

孩子们说的是事实，大人为了赶时间，从来不在乎烫或不烫，只会要求孩子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感受。

我不知道这两位孩子的父母是在外地打工，还是因为自己要上班，没有时间照顾孩子。

我想：再怎么忙，早晨送孩子的时间还是可以挤出来的，奶奶的这种低质量的陪伴，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