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毛娃看见六米多长的楠木横在路中,摇下车窗,瞪着一双三角眼,冲阿瑟叫道:”喂,把竹子拿开,我要回城!”
“回城?我让你过去了,下一道卡你也过不去,有什么用?”
“麻卖痹你不认识我咋的?”
阿瑟红了脸,指了指边上挂的横幅,说:“我只认识这个,为了你和他人的健康,禁止通行。”
“你要我教你长点见识是不是?我即使在城里买了房子,也还是这村里的人,什么只许进不许出?”
“你不是在外包工程的细毛娃吗?通行证拿来。”
“没有!你阿瑟得瑟个屁,你穷得短裤都没有穿的,给村干部做个看门狗,剜窟窿生蛆到这儿混两钱过活!你开个口,我给你得了。”细毛娃吊儿郎当扯掉口罩,刁上一支烟,轻蔑地望着阿瑟吞云吐雾。
阿瑟转过脸去,漠然地望着隔壁村的路。路面光洁,少了许多坑洼。
细毛娃下了车,一使劲“砰”地关上宝马车门,便过来用脚蹬路障。蹬了半天,楠木只是响而不动。之后咬牙切齿地又回到车里,拿了手套带上,阿瑟看见他是要来移开楠木,死活不依。细毛娃说,“让开!不要弄脏我的手。”阿瑟道:“细毛娃,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小名是你叫的?”
“我叫了咋的?该罚的是你!”
两人正扯扯拉拉,细毛娃早已气喘吁吁,哼了一声,跨上车,叫嚣道:“顺我者昌,挡我者死!”看来他是要动真格的了。
也是无巧不成书,正在上马不得下马之时,警车鸣笛开过来了。顿时,细毛娃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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