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今天走上了另一条路了。
他不去读中专了,直接去市里汉堡店打工去了。我妹和我弟在外边奔波了好久才安顿下来。
今天下的冻雨真的好冷,冰冷像是手术刀一样划过皮肤上的毛孔,带来雨水后的寒冷,我默默把脱掉的秋裤重新穿上。
我弟也能去上班了,我在骑三轮车上班路上幽幽想着。
我给他买了一个新手机,因为他原来的手机坏了,其实坏的手机是我用坏了的,是我之前在猪场上班时搞坏的手机,充电1小时,工作5分钟,结果被他拿走玩去了。
现在这手机几乎不能离开充电宝,可就算这样,他也用这个手机玩了很久。今天我因为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地打工,所以拨打他的电话,可是没有接,于是就很担心,最终用花呗给他买了新的手机。
中专的群里边的家长都在发转账的截图,我看了看自己的存款,还有欠贷,默默想着,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弟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一个人,我想今天他肯定刻苦铭心,和他相爱相杀这么多年。初三叛逆不去上学,因为玩网络游戏批评,吵架,离家出走,大打出手。我们是兄弟,却像仇人一样搏斗,我们是血缘关系的兄弟,却互相恶语相向,讽刺,挖苦。可他今天还是走了啊。在不是家的地方睡觉,紧张,抑或还是没心没肺地玩游戏。
而我也得去我的板厂上我该上的夜班。
深夜只有零星几辆轿车开着近光灯晃着眼与我会车,在我心中默默的咒骂中,冷风又一次把寒冷灌进我的嘴里,衣服与皮肤之间的缝隙里。
我偷偷摸了一会儿鱼,偷偷找了一个可以蜷曲的位置然后睡觉。偶尔为这点偷工资的行为有点点窃喜。
白雪满地,上厕所的路透滑且危险。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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