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04

作者: 蒲海越 | 来源:发表于2020-09-04 15:36 被阅读0次

    照常理,我就应该有一头美丽动人的直长发——我是个五官长得还很精致大气的娃娃。

    小娃娃时期,大人都被衣食住行所累,没闲功夫给我打理头发。基本清一色的农村女娃娃都是留个“运动头”——似乎同现今的男平头差不多一个意思,要不,还长一点儿。洗护方便不说,还省得大人农闲休息时搬出长木凳在太阳下给你满头捉虱子——大人粗糙的手哪里容易逮得住和发色一样且小而灵活的虱子呢。抄得娃娃头皮发疼,还被大人没好气的念叨。这个工程费时费心,最后女娃娃被领到剪头发的摊摊低下,咔嚓咔嚓几剪刀功夫,嘿,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娃娃。末了,回家大人还把准备好的几粒白色药丸研磨成粉,涂在娃娃头皮上,再用一条旧脸帕把头给她严严实实地围紧捂住——四川话说“闹”虱子(杀死虱子)。

    收拾停当了,娃娃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时间感觉比白驹过隙还是要慢点儿。轻轻巧巧地……

    那发在耳畔呢喃低语时,女娃娃穿上了最美的嫁衣,远赴一生的另一段旅程……

    不是说好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那发,咔嚓咔嚓地又短了。稀稀拉拉混着些许白发,一根根精神抖擞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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