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马蹄寺那天,一早就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经过很长一段泥泞坑洼不平的土路后,抵达马蹄寺景区。雨势丝毫未减还越下越大,我们先游览了千佛洞,因当时深陷和女儿下雨湿衣鞋引发的冲突和情绪中,到底看些什么已印象全无。只记得,在导游不断强调北寺因下雨有可能随时关闭的催促下,匆匆离开。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雨继续下,时而大时而小,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在雨中走过一段蜿蜒而略有坡度的山路,来到三十三天石窟前。仰头观望,高高的红沙砾岩山脉上,从下而上呈宝塔形开凿出若干石窟,石窟像壁画般嵌在山壁上,看不到任何通道。“修建这样的石窟该是多么的不易!”,怀揣这样的感叹,走至山崖下,跟随大家从山底小小的洞口进入。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下一人通行,间隔数米山壁上会开凿出一个类似窗户的小洞,让外面的光照进来。透过窗洞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群山高低错落连绵起伏,雨水冲洗后更显青翠欲滴。不远处道路蜿蜒曲折,几处经幡白塔点缀其中。通道四周当年工匠们斧凿留下的印记依然清晰可见,真实记录下当年开凿的艰难和辛苦,虽然历经多年已逐渐被后人抚平蹭亮。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在狭窄陡峭的通道中,需要手脚并用、心无旁骛专注前行,又恰逢雨天,通道和台阶都有些湿滑,更需集中精神全力以赴。越往上,通道越狭窄,有的地方需侧身才能通过。第四层到第五层的通道,光线很暗,台阶以近六十度的角度倾斜,在手脚并用向上前行的过程中,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阵阵吟诵声,声音听起来低沉齐整,节奏舒缓有序。满怀好奇之心来到顶层石窟内,只见几平米见方的小小石窟内,知行之旅的小伙伴们站在一起,正跟随老大诵念什么。
老大双手合十虔诚祷念,目光坚定炽热,在烛光照耀下,点点泪光在眼中闪烁。周围从幼童到妈妈,无不眼神真挚,认真专注。老大告诉大家,这里供奉的是绿度母菩萨,也正是妈妈哲学的发源。而这尊绿度母菩萨是她见过最美丽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以无比慈悲的微笑看着你。在老大的带领下,大家再次齐声诵念21遍绿度母心咒:“嗡。大咧。度大咧。度咧。梭哈。”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图片来自网络)那时从未听说过绿度母菩萨,也不知绿度母心咒何意何用,只是认真而虔诚地跟随老大诵念。案几上一盏盏佛灯火苗跳跃闪动,微弱的光芒聚集起来,照亮着石窟,温暖着大家。原本清寂的洞窟,被齐整有力的诵念、心意满满的虔诚所充满,不再清冷、空寂。眼前的绿度母菩萨,做佛印手势,面露浅浅笑容,和大家温柔对视。绿度母心咒句句入耳入心,此前种种纷乱烦躁的心绪都渐渐平息。
不知不觉,一团温热湿润的东西在身体内生起,在胸中涌动,缓缓流淌,直至模糊了清晰的双眼。这份发乎内心深处的感动是缘起绿度母菩萨的慈悲?还是缘起老大妈妈哲学的发愿?亦或是大家所有人的虔诚?至今找不到答案的我,唯有将那份深深的感动印刻在脑海中。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从窟顶下来的路,似乎更加陡峭艰难,但充满平静和力量的内心让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有力。一扫早上内心阴霾的我,因收获内心平静而无限喜悦。从三十三天石窟上下来,才发现因为天气原因,考虑到安全因素,景区门口已拉上限行条幅,一些游客正在等待进入。这才明白,刚才之所以能够整团人一起在狭小的石窟内诵经祈福,恰好是因雨天景区游客限流的原因。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知行之旅之——三十三天石窟,遇见最动人的菩萨多少次,因某些人或事,深陷每个烦闷抑郁的当下无法抽身脱离,某种程度上说,不正是一种执念?而有时,只因一念之差,就与那个当下的美好擦肩而过。佛说,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何尝不是呢?
“Oṃ Tāre Tuttāre Ture Svāhā”,十个字的心咒,在知行之旅结束后的若干天,依然会被女儿提起并诵念。和女儿共同诵念时,三十三石窟的那份感动再次涌上心头。我知道,那一刻的虔诚和感动,已被烙印在这简单的文字中,此生无论何时再念,都会唤起当时的那份深情。
因为,在那里,我们遇见了最动人的绿度母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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