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戈壁上奔腾,
在电闪雷云间嘶鸣。
任狂风扯动长鬃,
任大雨冲刷泥污。
跨过河流,
冲向原野的尽头。
套马杆收束了自由。
干草如蜡难以入喉,
泔水腥酸窜鼻作呕。
潮湿、腐臭的气息,
它狂躁、焦虑;
绳索、铁具的桎梏,
它挣扎、抗拒。
长鞭的脆响,
撕裂皮肉的刺痛。
时间在黑暗中停滞,
意志在黑夜里消磨。
一声惊雷乍起,
划破黑暗的幕障,
直抵灵魂。
血液在体内沸腾,
神经重新振奋。
血脉的呼唤,
赐予它挣脱桎梏的力量。
只要呼吸还在,
滴血尚存,
崇高的灵魂便不能驯服。
它
是一匹野马,
狂风为它梳理长鬃,
大雨为它冲洗血垢。
一声长嘶,
奔向烈日初升的尽头。
——2019.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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