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中午娘出了院,接到我家小住。
接下来的国庆长假,我打算把自己全身心奉献给娘,滴眼药水,做她爱吃的饭,陪她唠嗑。
谁知喜悦只维持了一下午。
到了傍晚,娘开始头晕,不想说话不敢走动不敢睁眼,只好平躺在床上,不动。
我的心揪成了一疙瘩,惶惶不安,胡思乱想。
什么原因引起的头晕?血压高还是脑供血不足?娘有过脑梗,这几年也时不时头晕。
不巧的是,国庆医院都放了假,虽有值班的,可都不是正经看病医生,再说刚做了白内障手术……
我想知道娘是不是血压又飙高了,可家里无血压计,娘又晕的不能走。
天空飘着雨丝,我拿把伞出了门,决定去请小区门口开诊所的人上门来看看。
跑了三家,三家都关了门。我只得返回来,心里充满了担忧。
半路上,给二哥发了条微信,告诉他娘做手术及头晕的事情。他也是娘的儿子,也应该知情。
发完,我脆弱的泪流满面。
回到家里,想想娘在医院那么高的血压,我害怕又纠结。这可怎么办?
忽然想起出院时护士给了张名片,上面有郭主任的电话,就是那个好心给娘找床位入院的医生。
看看时间十点五十,还不算太晚,电话打了过去。
郭主任对娘有印象,他说眼睛手术没有问题,头晕情况得视具体情才能对症下药,到底是不是血压高呢。
他说的对。道了谢,挂了电话,依然是束手无策。
和娘商量,早上已经喝过一片降压药,这会儿再喝半片试试。今晚只能冒险了。我甚至想到了120。
这一晚,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离娘一窗之隔。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娘还是头晕。十月一日,举国欢庆国庆,我却没有半点心思。
八点打电话给大哥,他正在邻村卖韭菜,简单说了娘的情况,让他趁空把血压计放出租车上捎来。
中午继续滴眼药水。三样眼药水,十分钟一次,用时一小时四十分钟。
十二点半拿到了血压计,十二点四十六接到二哥电话,我正在百汇药店。
卖药的姑娘见我犹豫,让我不要乱买,听医生的。一句话让又我心思流转。
出了药店,买了四节南孚电池,回家赶紧给娘测,高压147低压76,也不是多高啊,稍稍放了心。
午饭做了炸酱面,胖子和儿子都有事出去了,只有我和娘。
吃罢饭,我对娘说,头晕不易走动,躺床上怎么舒服怎么躺,啥也不要想。
下午五点多,娘忽然兴奋地对我说,头不怎么晕了。我听了,惊喜万分,立刻双手合十,闭目祈祷。
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晚上睡了个安稳觉。
早上起来,先去娘房间请安,意外发现娘早已起来了,洗漱完毕正坐在小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
娘看见我,笑着说,头一点都不晕了。我心里的大石头暂时落了地。
早饭熬了红枣绿豆小米粥,午饭蒸菠菜卷,娘的胃口不错。
今天,放了娘爱听的眉户戏《张连卖布》,陪她看了会《动物世界》和《新闻联播》,剥了红柚、洗了冬枣,切了火龙果给娘。
娘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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