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候,你的低头,侧脸,以及背影,今后再难忘记。
就这样,初见成了结局。”……
“你我从来都是小心的人,可是这一段鲁莽的情,没有原因,却又都是原因。”
此间 1.52017年6月,重庆。
“今天有新同学要来哦。”staff姐姐的声音在丁程鑫耳边响起。
丁程鑫抬起头,狭长的狐狸眼离开了手机屏幕,“真的?”
“真的,在练习室呢,我看见了。”一旁的敖子逸摇摇摆摆,沉浸在自己又多了一个小弟的迷之喜悦中,“我亚历山大诺夫斯基家族又要壮大了。”
丁程鑫本无意,但当一米八的陈玺达出现在自己前面时,他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好,我叫陈玺达,十三岁。”
来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自己,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丁程鑫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惊叹,十三岁就长这么高,以后肯定不得了啊。
接着就是一整个下午的训练,依旧是不变的汗流浃背,变的是多了一个陈玺达。
丁程鑫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背起了包,正打算迈进电梯时,被人一把拦住了。
“是你啊,有事吗?”
高大的男生在丁程鑫面前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是红的,几欲开口,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陈玺达对这个男孩子很有眼缘,一个下午都想找机会搭话,奈何看到他就心慌气短心跳加速,根本开不了口。
“那个,丁,丁程鑫……”鼓起好大的勇气,为了不在小哥哥面前丢人,陈玺达红着脸开了口,“你……你能不能告诉我……附近哪里有吃东西的地方……我对这里不太熟……”
“……”张那么高的个子,到底还是个13岁的男孩。
丁程鑫带他去了自己最常去的那家烧烤,点了足够的量后放他自己狼吞虎咽,然后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红色的一个点,一条未读信息。
是他发来的。
丁程鑫急匆匆的点开,克制不住的手抖。而上面只有简短的两个字:“11号。”
再上面,是自己昨天发送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此间 1.5丁程鑫快要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黄宇航了。
从去年年底开始,12月,他们一起结束了最后一次同台演出。
1月,黄宇航退出了家族。他为此低落了好一段时间。
3月,丁程鑫得知了他出道的消息。
他甚至不知道黄宇航是什么时候走的,离开重庆去了上海,他只知道自己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个人呆呆的捧着手机,隔着屏幕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叫孙亦航的脸。
熟悉又陌生,似乎他已经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从重庆到上海,1700公里的距离,若没有任何交集,于他们而言,这就是永别的距离。
丁程鑫仍旧记得他身上的味道,记得拥抱他时身上衣料柔软的触感,只是这一切从此都只存在于他的记忆当中,和“黄宇航”这个人一起,永远定格在圣诞夜的晚上。
他的思念早已泛滥成灾,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起,咆哮着吞噬了他,待丁程鑫发现时,却早已无法从中抽身。
这种想念,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可是当初那种爱来的洪水猛兽一般,等不及他的任何思考,没有办法,没有如果。
“你在看什么?”吃饱了的陈玺达抬头看着神色复杂的丁程鑫,半开玩笑地问道:“和喜欢的人聊天呢?”
丁程鑫一愣,思绪恢复过来,收起手机微微一笑。
“算是吧。”
只可惜,一切怕是他的一厢情愿。
黄宇航……
……
2016年12月24日,重庆。
圣诞奇幻夜的后台,丁程鑫看着定了妆的黄宇航,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手穿过他的大衣环住了他的腰。
黄宇航不发一言,但丁程鑫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
很轻的拥抱,轻到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挣开的那种。
但是黄宇航没有,两人沉默着,心照不宣。
丁程鑫闭眼,埋在黄宇航肩上。就当是我冷了吧,他想。
鼻尖环绕着那人熟悉的味道,黄宇航的发丝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从前没有的沉默。
有粉丝的镜头已经对准了他们,丁程鑫知道。
“一定要走吗?”
“……嗯。”
有如大梦初醒,丁程鑫恍然发觉,似乎真的回不去了。
就像破碎的镜子不可能复原如初,无论自己再怎么给予他关心和陪伴,再怎么陪他去江边散步,想尽办法驱赶他身边的恶意,也没有办法将他变回当初那个沉默温柔,笑容随和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终究是他先松开了手,“走吧,该上场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四年里,我们见证了彼此的一切。
昨天是回不去了,过去的模样,被压缩成想象,飘荡在尘封的心思里,任风雨叩打,碎成一地斑驳的时光。
“我们都是记忆两头的玩偶,被看不到的细线慢慢缠绕,我们都是路途两边的树木,默默站在那些悲伤之上,那些微微颤抖的日子,那些已经不再的岁月,我们都要告诉自己,要坚强的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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