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上学以后学校对国文这块的教育抓得比较紧,背诵古诗每日坚持,积少成多。我跟在后面也背了不少,许多温故,也有知新。
论起诗词怎能绕过苏轼?而我对其原有的认知也就是他的父亲、弟弟都是有名的文学家,一家三人并非称“三苏”而已。
一日逛书店,看见这本《苏东坡传》,林语堂著,忍不住拿来翻翻。序里第一句话就挑起我的兴趣,“我写苏东坡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以此为乐而已。”但凡以自己的喜好来做某件事的,这件事的结果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林语堂这样的大家,一件事做到极致就是经典。
一路读下去林语堂是真心崇拜喜爱这个距今千年的诗人,哦不对,是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明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如此丰富的标签贴在一个人的身上,难怪林语堂说苏东坡是元气淋漓富有生机的,是人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苏东坡的本性如他自己所言:“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如此坦荡立于天地之间,他一生是非分明,作为勇敢,不精于自谋,慷慨厚道,却也恃才过于心直口快。
苏东坡出生在四川眉州的眉山镇,苏程联姻,不知道是怎样的基因融合,诞生了日后的“三苏”。苏东坡的祖父不识字却人品不凡,行事颇有些潇洒不拘的风范,结果在他儿子的儿子身上显露且盛放了。
苏东坡的童年在母亲的教导下是简单快乐的,在私塾里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很快得到老师的喜爱,家里有弟弟堂兄妹等一起玩耍,十一岁就开始认真准备科举考试了。
读这本书除了对苏东坡的生平有了大致的了解,对另一个和他同时期的诗人,说政治家比较适合,王安石,也从另一个角度知悉了。我上学的时候学王安石变法,老师讲到最后失败时貌似还有点惋惜,可如今换到同朝为官的其他人的视角再看,就明白了变法为什么会失败,为了变法而变法,只能说其好,不能对新政有任何指摘的一人堂,注定要失败。
苏东坡在杭州任上期间,作诗甚多,写得很美,或感伤,或诙谐,或愤怒。终于这样忧虑愤怒的诗歌触怒了权要,给他招惹了灾祸。
林语堂写的《苏东坡传》并未一味的引经据典,摘诗折句,变成一本《苏东坡诗词传》。他真切地浏览过诗人人生的每一段足迹,为他向今人陈述,那些嬉笑怒骂,那些人情取舍,如果再来一回,我想他还是会坚持做自己。有时候才情过高难免孤独,别人都在安稳度日的时候偏他看出即将到来的灾难,大声疾呼的同时还被其他人排挤讽刺,这一片混沌的世界对于他一个人而言太黑太大了。
《水调歌头》是广为流传并被大家喜爱的一首词,但我却更喜欢那首《江城子》。十年一梦,相顾无言,多少眷顾与不舍,这时我看到的不是什么诗人,大家,只是一个爱着,念着,深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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