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来看你
每次听到李宗盛这首《漂洋过海来看你》,都心有戚戚,被歌里的故事深深打动。这样的事情我也做过,原来不止我有这样的情结。
那年圣诞节前夕,我发信息给老胡,说要去看他。他说,你别过来,我要上班,没有时间陪你。我却执意要去,你上班就好了,我只想见你一面。长时间发信息联系,我不知道他发信息时的表情,忘记他说话的样子,我有时间,那我就可以去看他。
坐火车到了之后,已经很晚了。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却不能来接我,他还在上课。我打电话给他,他说画室里在举行圣诞活动,他走不开,叫我自己坐公交车。我有点不开心,他的学生要过圣诞节,这件事比来接我还重要吗?我忽略了这也是他的工作内容。见到他后,我还在为这件事情绪低落。第二天,他真的不能陪我,要上班。我说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逛逛。
我自己坐公交车出门,从公交车的透明玻璃向外面望,看到一个地方,猜测应该是广场之类的地方,就下了车。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转悠,而且不带任何目的,也是一件乐事。什么都新奇,而且心情也非常轻松。记得那里应该是一个商圈,有很多店铺可以逛,周围装点着圣诞节的饰品,很有圣诞节的气氛。我慢慢逛,拍了很多照片,买了两双毛绒绒的袜子,一双是给老胡的,摸着很暖和,心想穿上这个袜子一定也很暖和。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分开后,我看到这双袜子,摸了一下,手的触感还是暖和,心却像被剪了一个口子,微微痛了一下。
第三天,他休息可以陪我了,我们坐公交车去看黄鹤楼。他跟我说,这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一定要去看: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白来。去到黄鹤楼,天竟然慢慢下起雪来。我已经很多年不见雪了,见到飘雪特别开心。老胡给我照了不少照片。雪越下越大,周围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我一路心情都飞扬起来,这里拍一张,那里拍一张。我们边走边聊天,下午的时候才坐车回去。
回到住处,老胡说太累了,要睡一下。他的精神很短,瞌睡很多,到现在也一样。我睡不着,坐在旁边不知道做什么。我催他起来吃饭了,他还没醒。不知道为什么我拿起他的手机来看了。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锁,如果有锁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也没有微信,只有短信息。我忽然翻到他跟一个女孩子的聊天信息,时间就在不久前,聊的内容感觉也很亲密。我当时像是被手机烫到了,心里在问自己:我是谁?我不过也是一个跟他聊天的人而已。
我叫醒他,问他怎么回事?他一脸茫然,看到我翻出来的信息,一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说:你喜欢别人可以对我说啊。这样我就不用浪费表情了。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一秒也没办法呆下去了。我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走出门,说,我走了。准备坐车回去。他起身了,可能还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没有叫住我。
我走到外面,外面还下着小雪。天黑了,路灯亮着。在灯光下,我看到雪花不紧不慢地飘下来。我一路往车站走,我知道路。心里很受伤。他打电话给我,说:现在没车了,别走了,我来接你回来。我说不用了。我陷入那种被欺骗,被伤害的情绪,再也没有办法跟他呆在一起,还有什么好说呢。我本来买好的票是第二天,我到窗口改签,刚好夜里有车。我坐在候车的椅子上,跟他平静地说:有车,我坐车走了。
我和老胡的结局,我一直不知道会往哪里走,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们不是在一起的男女朋友,他可以跟别人聊天,只是这样,我就真的要跟他说再见了。我坐在火车座位上,手机一直在响,不停收到他的信息。他说我误会了,那只是他的一个学生。我想我没有瞎,我现在不记得信息的内容,但是我记得一定是超出正常的亲密。现在如果去问老胡,我不知道他是不记得,还是装糊涂,这一切意义都不太明了了。当时我很受伤,不能答他一句。
自作主张去看他,结果以伤心收场。这只能怪我自己。我记得在电台你听过《漂洋过海来看你》这首歌是根据一个女人真实的经历创作的,而且这个女人最终也跟她异地恋的恋人分开了。漂洋过海来看你,感动了谁?最终只感动了我们自己,这一厢情愿的浪漫,最终也只属于我们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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