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里去看她。
她西晒的客厅将我从南方拖沓的潮湿中拎起来
那种果敢,正如她的20岁
预备晚餐的厨房往琐碎里坠,她说,
“我们就去云台山。”一笔写断无从落墨的十年
窗外强劲的风搜刮万物,将大半个石头推入沉默的湖
——莫再痴缠于青苔层叠的梦,就裁剪自己成一片片新开始
我们沿着缓坡爬上云台山,我忘记说起:
“你离开后再没回去的那个城市此刻
正痴缠于三角梅的红,她半透明的凋谢异常干净。”
(就像那时候你说,你可以随意去哪里。)
也未曾说起,四月春天正完结,我们停下了
那种远,会越来越远
四月阳光下的云台山——“我们北方的石头山。”
漫结着明亮的果实与花,蜇盲我双眼
20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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