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了一则让我既喜又惊的评论。惊在我又犯了一个错,以自己的狭隘(所谓狭隘是将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强加到别人身上,而不是先去了解别人的感受,所以写出来的仍旧是我,而不是别人)的视角去解读了一知半解的故事。
记得自己上高二的时候,语文课的第一堂写作课,老师布置了一道命题作文,“一刹那”,立意自定。至今被老师叫到讲台上进行交流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我对这篇文章抱有很大的希望,一是希望能够得到高分,更是喜欢老师能解答文章里的问题。是的,我在应该写答案的作文训练里,只写了思考和问题,我想有来和我聊一下“大问题”。
我写下的故事是当年暑假在旅途中看到的一个场景,我随着学校的旅游团到达了号称小布达拉宫的归化寺。
一开始我震撼于人们虔诚的跪拜,在我当时看来这是一种简单的活法,因为终其一生他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当时我开始思考人活着是了什么,这个问题至今没有什么答案,甚至受困于这个问题。
但是在当时我是羡慕的,然而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太久。我们走进寺庙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的诵经时间,我以为又会是一种洗礼,可是当我的双眼碰上一双比当时的我还要小的眼睛时,我竟然想哭,那是一个小喇嘛,大约五六岁,他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深红色的僧衣,他的身体仿佛被埋在僧衣里,只有眼睛可以自由地四处张望,年少的我在他的眼神了读出的是好奇、迷惑和一丝隐隐约约的痛苦。当下眼泪迷糊了我的双眼,我好像在感受着他想挣脱束缚而不得的痛苦。
我疑惑这是否是真是的痛苦呢,所以我在作文里问老师,什么是自由,怎么来看待别人与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在作文的最末尾,我写下的结论是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对于自己不理解的生活方式表示尊重。
所以从那时起我开始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在隔绝自己与别人情感的联系,我强迫自己用理性去对待所有的问题。在现在看来,当年的决定至今影响着我,而现在我需要重新调整关于对感性和理性的思考,以后再议。
回到那则回复,我发现当自己按照自己的想象在演绎别人的故事时,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如年少的自己想得明白,也许这又是某些不应该出现的自我否定吧。
在别人的视角里,没有痛苦来源于感情,甚至关于付出也和爱与不爱没关系,更多的是对当下生活的一种焦虑,怕自己跟不上现实生活的脚步。
关于写作,她提到了作家,提到了对作家的尊崇,给成为作家设置了一到叫做天赋的门槛,作家像是天生的。不好意思,写到这里我自己笑出来了,因为我现在赞同一个观点,有时候人会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在努力没有超越别人付出的代价的好几倍的时候,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天赋”。
最近在思考写作是什么的时候,遇上了两派人,一类是天才作家,或是早早就成名了,或是一生中有多部杰作;另外一类人声称写作的好坏只区别在你付出的努力程度,文笔可以不好,但是构思、思考深度、信息量一定要大,而这些东西都可以通过可以练习获得,所以这些作家可以称为勤奋型作家。看上去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可以成为作家嘛?我不知道。
有个例子是值得去研究的,粥左罗,他是我见过的最土的作家,他是非常典型的靠思考和输出大量信息来适应公号文的人,显然他的理论在目前的商业范围内事是行得通。我曾一度把他奉为学习的榜样,但是后来慢慢地倦了,因为我对碎片式的信息感到不安了,虽然他在一篇文章内的逻辑是自洽的,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思维逻辑还在发生重大改变,所以我不想把他的思考当做知识来对待,我把他归类于技巧性的作者。所以我觉得普通人在崇敬着作家之时,先把自己变成合格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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