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进少女的香闺,在水纹镜上反射出点点银光,镜中女儿面庞娇美,脸上现出对未来的希冀。她一身银装素铠,左照右照,显见对这身装扮分外喜欢。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迈了进来,唤道:“邝露!”
他看到女儿不同于平常,不禁问道:“你今天怎的如此装扮?”
邝露道:“今乃天帝陛下征兵之日,女儿想要一试。”
这男子是邝露的父亲,更是战功卓著、威名赫赫的太巳星君。
天庭兵分九方,天帝在两位殿下成年后各派他们统辖四方天兵,而中方天兵实力超群,便由太巳星君率领,直属向天帝所辖。
听了女儿的话,太巳不以为然:“你有心一展才干是好事,只是我太巳的女儿还需要征召入伍吗?你大可跟随你哥哥去营内锻炼锻炼。”
邝露道:“我可不想让人说我是沾了太巳府的光。”
太巳大手一挥:“也行。那你想去哪里?爹爹给你张罗。”
邝露闻言急急推开太巳便往外跑,道:“时辰快到,来不急了。顺其自然就好,爹爹莫要劳心。”
润玉看着送到璇玑宫的待选天兵,心里一阵冷笑:天后果然好心思,次次征兵都交待人与我些老弱病残敷衍。
虽则并无可选之人,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走的。
润玉开口:“诸位可逐一报上自家姓名、籍贯、特长。”
为首的兵卒须发皆白,禀道:“小人余庆,飞升前是下界楚国人,擅长兵法。”
润玉道:“你可说来听听。”
余庆遂捻了胡子道:“为将行兵,先察天时,后观地利,中晓人和,用之以文,济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
他正侃侃而谈,忽见眼前愁云惨惨、地动山摇,两方兵将互砍互杀,有的人被削去了脑袋,亦有人没了臂膀。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润玉摇头道:“纸上谈兵,何足道哉?”原来他见这余庆兵法尚可,想试试其临战表现,熟料竟是这般胆小如鼠。
又有兵卒道:“小人李奎,飞升前乃下界匈奴人,擅长舞刀。”
润玉道:“那舞来。”
李奎遂抽出把斩马刀来舞得虎虎生风。
润玉早看出他面色蜡黄,恐体力不济,故意不叫停止,且看如何。
果见那李奎舞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汗落如雨,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润玉道:“你可自回去歇息,下一位。”
第三个兵卒道:“小人阿提拉,飞升前乃下界波斯人,擅长舞鞭。”
润玉道:“舞来。”
阿提拉便取出一条金灿灿的长鞭舞动起来,真是如金蛇狂舞,耀眼夺目。只是看他动作,倒甚是妖娆,比起仙娥们的婀娜的舞姿还要美上几分。
半个时辰后,阿提拉自己把自己缠住了。
润玉抚额。
半晌,润玉道:“沙场残酷,恐不适合诸位。还请诸位在天界另觅安身之所吧。”
兵卒中有人道:“殿下,小人不服。殿下面试尚未结束便要我等离开。”
润玉道:“不必了。”转身欲走。
只听一声“在下南宫适讨教殿下高招”,便有一人飞身执剑来攻。
润玉急急变幻出剑来相迎,你来我往,转眼已过了五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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