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老得干活走了,两个孩子吃完饭背着书包也走了。剩下喜凤一人匆匆地把碗筷端下桌子往锅里一放,舀上两瓢水泡上,回身锁了门就去了小卖店。
到了小卖店进屋一看,除了老板娘,没人呢!喜凤发现自己来早了,转身想要出来上街上看看,老板娘在柜台里说:别走啊,她们几个也快了,到时候还得去找你。
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儿,老张婆子、姚大娘们,还有李家小媳妇就后脚跟前脚地进了屋。于是一分钟都不耽搁,摆上桌子就开战起来。
几个人一边麻还一边说着话,老张婆子问喜凤:昨晚你家老得儿喝了不少酒,回家没跟你耍酒疯啊?
耍个屁!回家就吐了一地,还不得我给他收拾,烦死人了!喜凤说。
那老得儿还真不善,要是俺家那个死鬼,说不上就得闹腾一阵。姚大娘们一边打牌一边说。
老张婆子凑过脑袋,对喜凤说:你家老得儿昨晚酒喝得那个凶啊,因为啥啊?
喜凤说:还能因为啥?他不让我玩了,让我上地里抱苞米杆子去,我没痛快答应。
那着啥急啊!你家就那么几亩地,两天不就完事了!这老爷们管得就是宽。姚大娘们说。
只有李家的小媳妇不吱声,姚大娘们以过来人的口气说:小李媳妇,你可得记着点,女人么打什么底就是什么底,你要是让你男人给吓哄住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几个人边打边唠,不知不觉干到了第八圈,输赢上见了分晓,气氛也就不那么和谐了。这时快晌午了,有些进来买东西的人出出进进的。姚大娘们可能是输了,心情有点焦躁,不时翻冷进屋的人,说话也变了口气。
突然,和老得儿一起装车的老鞠跑进来了,推开门就冲喜凤说:老得儿受伤了!厂里的小面包给送医院了,你快去看看吧!
屋里的人一听,不用地“啊”了一声,喜凤刚拎在手里的麻将“啪嗒”掉在了桌子上,急切地站了起来问道:伤得严重吗?
老鞠说:好像挺重的,手指砸伤了,腿也不能动了!
喜凤的身子顿时有点颤抖起来,挪开身后的椅子就要往外走,姚大娘们问道:哪个医院,是镇里还是县里?
县医院。
县里那老远,喜凤你咋去啊?
喜凤听了又转回身,满脸惊慌失措的神情。小李媳妇说:喜凤嫂子,你别急,我看俺家李明回来没,让他骑摩托送你去。说着,跑出了门外。
姚大娘们说:喜凤,你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孩子你就不用管了,放学了让他俩上俺家吃饭吧!
喜凤说:不用,我告诉小颖爷爷就行。说着就往家里跑。
喜凤跑回家里,先上东院告诉了公爹,姜老爷子一听也着急起来,喜凤让他在家照看孩子,自己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又带了些东西,就急匆匆出了屋子,到大街上等李明。
一会功夫,李明把摩托车开到了老得儿家门口,喜凤坐上了摩托,火速向县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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