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水果店买水果,看到这久违又亲切的米花团,很是喜欢,就买了一包回来,打开简单的包装袋,拿出一个尝尝,嗯,很好吃,酥酥甜甜的!不知道现在做米花团的流程,倒是小时候我舅爷做花几酞(米花团)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也深深的勾起我对舅爷的思念!
我父亲弟兄三个,一个姐姐(我姑),我奶奶姊妹两个,一个是我奶奶,一个是我奶奶的哥哥也就是我舅爷,在我懂事会叫爷爷的时候我们就和我舅爷在一起住,据说是我奶奶把我二爹过继给了我舅爷,因为我舅爷没有儿女,让我二爹给他养老,我二爹的孩子随我舅爷的姓氏(程),可是我二娘很凶,又不讲道理,死活不养我舅爷,没办法,我奶奶就让我父亲(我喊父亲叔叔,因为我叔是他们弟兄当中最小的,那时不喊爸爸,都是按弟兄排序称呼的,比如排行老大的晚辈喊伯,二的喊爹,三的喊叔)从郑州电缆厂给硬拉了回来,养活我舅爷,所以从我记事时我们姊妹几个都喊我舅爷为爷爷!我舅爷是个很古怪的老头,胡子长长的在下巴上留着,没事习惯性的捋着他的呼吸,出门总爱拿着铁锨去地里转悠,还不忘拿着他的木质枕头,走哪里躺在半坡处支上枕头就打呼噜睡觉了。
我舅爷在外闲不住,阴天下雨在家也闲不住,最爱下雨天了,下雨了我舅爷出不去门,就在家里熬糖稀做花几酞,那时没有机器,就是用牛角磨制的工具做的。我舅爷把白糖倒在锅里,然后拿火柴点燃起火就在锅里熬起糖稀来了,白白的白砂糖一会遇热就化成粘稠的浠水了,然后舅爷就把熬好的糖稀盛在瓦盆(土窑烧制)里凉了备用。
那时的米花是用炸米花机一锅一锅榨的,母亲把米用簸箕簸簸簸出米皮(稻谷壳),然后倒在竹子做的米筐里,拿着柴火去外面排队榨的米花,
舅爷把几个大小不一的牛角放在高粱杆做的筛子里,把一切准备就绪就坐在小板凳上做起花几酞来,我们姊妹几个就在旁边馋馋的看着等着闹着,只见舅爷把米花和糖稀均匀的倒在牛角里快速的团啊团,双手不停的转啊转,一会功夫一个花几酞就好了,舅爷最稀罕我的胖胖的大弟,做好的第一个花几酞先让他吃,那黑黑脏脏的小手夺了就往嘴里塞,把我们几个没吃到的馋的直流口水!
舅爷一次能做好多,做好了大小不一的花几酞就用绳子穿起来再用竹竿挂起抗在肩上走村串乡去叫卖,有的小孩子想吃没有分钱就用鸡蛋换花几酞吃,没有钱也没有鸡蛋的小孩子围着我舅爷转啊转,我舅爷会时不时的打赏给馋嘴的娃娃们,所以我舅爷每到哪里都是孩子们最拥戴的爷爷!
所以啊,吃着米花团就想起了我的爷爷(舅爷),那健硕瘦瘦的身材,长长的胡子,一把铁锹一身长袍走地头的不太老的老头,就如清朝剧里道长一般,亲切又个性!
想您了我的爷爷!如今我已年过半百,您的音容笑貌让我在米花团中又再现,仿佛是昨天!
人生啊!在远离和近距中穿梭!唯有惜缘!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