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王
确实是个孩子王!
“ 姑姑”……
温柔的呼唤声从床边传来。
梦被扰乱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拼命的想把它睁开,嗯――穿着黑色长裙的小侄女歪着头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童话书,淡紫色的墙壁,贴满了折纸星星,那挂着的?“千纸鹤”。不错不错,正合我意……
“姑姑”
不知怎的,这一声倒没有那么温柔了,反而变得有些尖锐。
我又抬头一看,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了:
“哦,不”还没来得及躲闪,我的头便被蒙住了,胳膊上也压了一个庞然大物,顺势,胸口运动的幅度也减小了。
“救命啊”
“嘻嘻嘻”终于过了几分钟以后,我又从鬼门关里走了出来。
现实是,纯白色的天花板,冰冷的白漆墙,堆积在墙角的几本旧书,哪有什么大佬,不过都是思想在作祟罢了。
愤怒,恐惧,悲哀……
“赵~~,你想怎么样,你这么早起来,你妈妈知道吗……”
“咱们一起玩嘛”
生气的我,看了看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也有些平静了。
“行吧,行吧,但是你总得等我穿好衣服吧,穿好衣服以后跟你玩,好不好?”
于是以后的四天半,都是这样的――
乡间的小路上,骑着自行车梳着一头小辫子的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活力满满的“老顽童”,不过,毕竟老了嘛,也总有步履蹒跚的时候啊――
比如:
“哇,哇,我要你道歉,你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
他们两个争的面红耳赤的,一个眼里噙着泪花,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另一个嘛,坐在地上,不住的跺脚,泪水大滴大滴的打在地上,活像是个小泼妇……
想想这场战事发生前夕:赵骑着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了邢骑的自行车上,然后,后者不由分说的哭了,前者也满是犟劲,接着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四周都是农忙的大人,所以,我就只好孤军奋战,拼死一搏了。我努力的安抚着后者,渐渐的,她的哭声变小了。我又连哄带骗带讲大道理的让前者给后者道了歉。就这样,他们握手言和了。
于是开始堆积木,演算数学题,背古诗,看动画片……
直至晚上,潜意识里,又一场大战,要发生了。
“走了乖,睡觉去”
“我想跟姑姑睡”
“姨姨,我想跟你睡”
“可是,床太小了,睡不下我们三个的呀。”
“可以的,我们可以挤在一起。”
两个“可爱”的小朋友粘在床上,任凭床边的那几双大手呼唤,也不见一点动容。
该结束的总要结束的――
“听话,明天早上起来一起玩,我数三声。”
可结果不尽人意,两名实力大将也只好退下了,又要靠我了。
“你说,你晚上喝了那么多水,要是半夜把我冲跑了,怎么办呀?那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才不会呢。”
“怎么不会呢?上次我就差点被冲跑,要不是抓住了床边,你就见不到我了。”
“这样吧,等我长大了,不会被你们冲跑了的时候,我就跟你睡好不好?”
“拉勾。”
于是,这两个小人精,被接回了各自的卧室,十月五号的时候,坐车回了家。
想想这四天半,满心的光荣,因为――看孩子,怎么不是劳动呢?作业嘛,碰了,但不见成效,怎么说呢?也算是给我不写作业,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虽然没有写作业,但我似乎get到了一个新职业――孩子王。
作业奴
玩归玩,闹归闹,作业不写才劲爆。
所以说,接下来的两天半时间,便有我的好日子过了。
秉烛夜读谈不上;头悬梁,锥刺股,我也没有那种精神;还有,本人也没有什么闻鸡起舞的斗志,不过是……
AB = CD所以……
当速度等于~时,路程等于~
头顶的飞蛾不断地盘旋,挑衅的目光盯着我的书桌。午夜了,我拉上窗帘,翻开了数学试卷。“继续吧,做了两天王,也该做回奴了”
于是,演草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张又一张,数学试卷的图例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辅助线。头越来越沉了,接着,我卯足了劲,要写完这三张数学卷的斗志,也消散了……
直至八号前的上午,才“写完”了这些作业。我满心欢喜的在作业题本上打上了一个又一个对号,就在这时,我发觉――历史试卷还没有买……
于是,风驰电掣的下了楼……
国庆的七天里,没有尝尽人间百味,却体验了“王”和“奴”的天壤之别,事实证明,事不能做的太偏激,人也不能太得意,总要劳逸结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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