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离开 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过分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 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崔健《从头再来》)
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想过,我以后还会不会再来到这里,或以怎样的状态来到这里。快三年过去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仅有的两次出差都是来到这里,来到华东。这是命运吗?这是安排。
见了几位还在这里的同学,给一位老师打了电话,去了操场、餐厅、图书馆、中南海,这些都曾是我最常去的地方,我甚至还绕着操场跑了一圈。当年在月朗星稀、轻风清凉的夜晚我在这里一股劲最高跑下25圈的记录,内裤都跑湿了。那时《成都》还没出,听着赵雷的《吉姆餐厅》和《未给姐姐发出的信》。
我和伟明甚至还去了12号宿舍楼,那是我们储建院的男生宿舍。走到楼下,伟明问:要不要上去看一下?我说不用了,看了也不是我们的了,现在住的人看到我们也会感到奇怪、莫名其妙。
我想起我刚来的时候。那天8月31号,新生报道。我拽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爬上四楼找到 411A 打开宿舍门,是一个六人寝,没人,后来一起睡了四年的那五只都不在。这时进来了一个人,“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伟明,弓长张的张,伟大的伟,明天的明。”我一看,嚯,一个比我个头高点身材瘦点皮肤白点眼睛大点帅很多点的帅小伙儿,并且因为是从高中刚上来还保持着胡须未剃的初生态。弯弯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忽眨忽眨,如果是个女生肯定是个美女。后来他跟我说以前有女生特羡慕他的睫毛。反正第一次见我就注意到了。俩人在宿舍说这话儿,一个娴熟的山东口音,一个浓郁的皖北味道,反正听不懂就哈哈哈,我当时也特别奇怪他说的每句话后面都要带一个“哈”字,后来我才知道山东话就是这样说的哈!说完一句话后面加个“哈”字就对了。要是用俺家乡话讲就是“逗酿讲滴”(音是这样,意思是就是那样讲的)。
也许是机缘,也许是刚来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后来张伟明成为我大学四年里最好的朋友。从那认识以后我俩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从最初的军训,到后来的上课自习吃饭,每天手机通话记录里第一个肯定就是彼此的号码,很难想象。
伟明在四年里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和支撑。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要揭我许多的黑历史,我一直都想把我本科的感受和经历写下来,但一直都没有。因为但虽然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想起依然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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