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活得久了点。
可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有点道理。
在我沦为弃婴的时候,我想着会被什么动物吃掉,盘算着一会儿见到黑无常怎么打招呼,灵体一定像戳满了窟窿的破布片,而且我那么小,又得烦他抱我了。胡思乱想这一切的时候,要尽力忽略周围的各种声音,才能让自己不号啕大哭。
可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充斥在耳,我想转头看向声源处,脖子却僵得动不了。
渐渐地,地面有了振动,我等着死亡突然来临,聚精会神地等待着,突然,一只毛绒绒的大兔子从我身上跨过,紧接着是一只短毛猎犬,它们相继飞奔而过,扬尘足以让我闭嘴,可是那狗子情急之下飞泄出的臭屁却让我又张开了嘴,腹诽它在捕猎这样紧急的时刻还有空放屁,我动不了,就只能受着,好在气味随风飘散,我没有在其中浸淫太久。
显然,此等大难不死,我的福气就到了。
猎犬的小主人是山南村的村长的大儿子,他在拿到大野兔之后,又跟着犬吠声寻到了我。彼时的我身上骚气冲天,那只猎犬为了标记,路过的时候朝我撒了泡热辣辣的尿,我自己都不忍心想那一幕,肌肤却是真切地感受到暖热的濡湿。
在村长家短暂地停留了几个时辰后,我被村里的一个老寡妇领养了。我称她奶奶,她给我起名叫晚来,随了她亡夫的姓,叫秦晚来。
奶奶虽说守寡有二十多年了,但家底殷实,又身体康健,带我一个女娃完全不成问题。
正巧村长家的小儿子才半岁,还没断奶,我才有了口粮,也因此,我与村长家的兄弟俩格外亲热,为此少受了些欺负。毕竟我这面颊上像朱砂笔豪气挥过的大面积红色胎记挺扎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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