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飘飘细雨,丝丝凉意,似乎衔接着春,又似乎间隔着春。前边是冬未过,而后即是夏的意味。远在城郊外的天气就是这般无常。
最近总是喜欢早起的,一天相比之下,清晨静的多。那时天灰亮灰亮,独自漫步在这条道上,听着脚步与地面的摩擦声。排排路灯倒也乖巧,一路上恍过去的人影,从远到近再到远,从长到短再到长。
野草疯长,人心肆意过耳的雨滴声,滴的透彻,停一停,顺着方向望去,正巧瞧见雨滴划过叶脉,流到叶尖时,似乎被牵引住了,停留片刻,折射出微弱的光,又一滴划过,与之融为一体,顺势而下,砸进树下的浅水潭,溅出水花。一切来的迅速,一切也演绎的这样清晰。时间静止了,剩下的,只有驻足灯下渐模糊的身影,和那重复不断的水珠的撞击声。
野草疯长,人心肆意转过身,继续走。眼前渐渐集满水珠,蒙蒙细雨,原来也懂得人世清欢。薄薄一层雨雾,泪眼模糊,想来,也只有闲人才这般随性停靠,来来回回,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如水珠滴的干脆,如草原牦牛般逍遥,满积心头的闷气也如浩浩江水般一抽而去。
人生来平凡,食尽人间烟火,如何寡欲,野草疯长,人心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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