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在打席,一个站在投手丘的关系,会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成宫鸣没有想过三年,却在这时候不偏不倚的冒出来,现在正是这人站在打席了,摆好了长打的姿势,微笑的注视着他…熟悉的护目镜,胸有成竹的眼神,观众席上的应援曲吹的那么响,节奏欢快,雀跃,彷佛掀起巨浪,让他几乎不能把视线完整的集中在树的手套
好啊————!
miyuki!!!
看台上哭腔泄漏一般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观众们的欢呼像是掐紧了他的脖子,那些喝彩那么轰鸣在耳边,却又仿佛隔了一个屏罩,声色全无,又过了两秒他才意识到,被打出去了。
关系是,击落你的投球上垒得分,或是滴水不漏让你三振出局。
关系是,很近,却最远
关系是,只有一个能去甲子园
“一也连我的球都能打到的话就能攻的下任何投手了吧?”记忆里倏忽冒出的是这个不知多少年前对那人说过的台词,那时候哪里不同?是自己主动要求给一也做打击练习,“瞧好吧,这可是未来的关东第一投手给你当陪练的机会”唠唠叨叨的对一也说了很多,对方虽然很无奈的样子但确实认认真真,珍惜的对待每一球,然后打击过鸣的投球的他也确实没有让人失望的打下了那时几所名校的投手,那时候为什么可以那样呢——
如果还有机会练习
“让现在的关东第一投手给你做陪练,还作为我们队的四棒,待遇已经上天了不是吗,当然还有捕手——所以这么好的待遇你还得给我做捕手。”
明明三年都没有想过,第一年在甲子园暴投的时候,当时失了神,那之后常常梦里惊醒,都是投手丘上的热浪掀翻他的投球,将他的尊严一同打落到捕手手套前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或者梦里根本不知梦了什么,醒来就是眼睛酸涩的直流泪水,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把自己重新送上那个投手丘;第二年他拼尽全力的去了,也拼尽全力的投了,结束从那个小小的土坡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因为透支而几乎站立不稳,他不是崩溃或承受不住那个结果,他只是太累了,他那时候想这就是我的实力了,我尽力了可还是没能带雅学长去到顶点,那之后他依然时常嚣张跋扈,欺负学弟,可是心里却想要比任何人都更努力了;第三年来的时候他想果然甲子园的门票得是稻实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轮到一也打席的那最后一局,这个想法无关风月的冒了出来,他的球被打出去了,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练习,“一也连我的球都能打出去了啊,那对上谁都没问题的”那个时候一样的飞了出去。
他愣了愣当时没有哭,御幸一也早就跑垒去了,对面的年轻捕手站起来看着他,眼里的泪光和脸上的不忍,痛苦结成了一团。
“鸣学长…”
三年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在被御幸一也击出了逆转安打的时候想了起来。
不是捕手,是对手
是远在东东京和西东京的关系,是大多数时候只能在电视屏幕,报纸或杂志上看到对方脸的关系,是夏天之前就只能互发短信偶尔调侃的关系,是即使意外机会换来投捕,却首先要担心球路机密和情报泄漏的关系,是稻实的王牌和青道的四棒,是今夏,只有一个能去甲子园的关系。
不是捕手,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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