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哀而不伤的歌声,回荡在雾蒙蒙的昆仑山顶上。山道上五个男子和歌轻哼,他们唱的是北宋时名噪一时的宰相兼一代良史司马光的《阮郎归》。
时当共和国戊戌年季秋,昆仑山顶白雪皑皑,放言望去,萧瑟中竟是格外有一股舒阔之气。领头男子身材颇是魁梧,面色唐红,此刻正仰直了身子,将那一羊皮袋子酒水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那羊皮袋子里装的约摸有二十来斤高粱烧酒,顷刻间便被他鲸吞下去。他却浑然无事,只是小腹微微鼓胀,显是酒量非凡。
“令狐兄弟,石兄弟,你们可知,萧某一生南来北走,喝酒无数,唯今日心境最是不同”。
远处达达走来一只青馿,驮着一黄衫女子,不悲不喜的向这边靠近。只见他也提了一葫芦的酒,一边缓缓地倒下,一边望着一对男女释然一笑。
山道上无风自有叶落,棋枰吭然一响,陡起风云。
亭子中间有一老道,轻推慢走,两手画圆。有一须眉皆白的老僧,无声扫着雪径。
漫漫山道上陆续布满了人。有正有邪,有奇有异。有成群结队打着五行旗的,有穿破衣落拓不羁的乞丐,有皇室贵族,有帮会领袖。一时难以认全。
在人群正中的却是一青衣女子,面容清冽,傍边一只白猿。
酒坛哄然摔裂开,人群手掌传功,层层续力,将那千百年的功力输入青衣女子。但见她目如星芒,手起,挥剑一落,一道长虹硬生生劈开昆仑,显出一个五彩迷茫的新鲜世界,贯穿山脚。
遥遥的山下走来一个斯文的老者,身体略矮,微胖的体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憨态可掬的笑着。
他显是不会武功,一步步慢慢的走来。还自言自语道,“噢,我好像最是对不起昆仑山与青城山了”。
那山腰却有一男子飒然答到,这何足道哉。
胖胖的老者便不再说什么,径直往山上爬去,迈向那扇独自为他打开的五色奇门。
昆仑山顶上,剑光如斗,气势如虹,只听得,无边无际的声浪响彻于天地:恭迎金大侠停于此间,江湖有路,山门不开,万世无回。
一道酒泉天河倒泄,从昆仑山顶,注入长江黄河。千百的江湖与侠客倏然消失,昆仑山,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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