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良卿大叔就给了浮叶一包麻花,他对她又那样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浮叶觉得良卿大叔对她真好。
她很快又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良卿大叔对玉琴阿姨更好,特别温柔,两个人好亲热,看得浮叶脸都臊得慌。
在家看惯了母亲大华子对父亲傅生的颐指气使,和大华子对傅生的大呼小叫,浮叶觉得甚是新鲜。
大华子整天管傅生叫“傻子!”,浮叶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觉得特别诧异和不满,而父亲傅生一点都没有不高兴乐颠颠地答应。浮叶一直觉得大华子在欺负傅生,而傅生喜欢逆来顺受。傅生对大华子也不喊名字,就是一声一声的“哎!哎!”,两个人的称呼就这样高一声低一声的“傻子”和“哎”整日传荡在这个家的空气里。傅生成了大华子的“傻子”,大华子成了傅生的“哎”,这称呼跟了他们一辈子,并且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过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亲热的行为。
浮叶逐渐习以为常。
同学父母之间的称呼也没好到哪里去,“老马”、“老王”已经算文明的了,说话都直来直去,横撅撅的。
所以这个良卿大叔和玉琴阿姨算是另类,很特别,和她所见的都大相径庭,那文明、温柔、亲热至极的劲,让浮叶接受不了,让浮叶一家人觉得更是矫揉造作,酸到倒牙!
“良卿,我回来了!”玉琴阿姨一进家门就一边脱鞋一边细声细气、娇滴滴地喊。良卿大叔立马走过去接过玉琴阿姨的包,并且还少不了一个拥抱。
“琴,累了吧?来,喝杯水,歇一下。”良卿大叔拉过一把椅子,让玉琴阿姨坐下,然后倒杯水递给她喝,顺手又拎起一把扇子帮玉琴阿姨扇汗,一边慈爱地摸摸玉琴阿姨的头,就像摸她的头时一样。浮叶一直以为良卿大叔摸她的头、掐她的脸蛋是大人对小孩子的一种爱抚,没想到他对玉琴阿姨也是这样。这让浮叶心里觉得怪怪的。
两人再闲聊几句单位和孩子的事。
之后良卿大叔去厨房做饭。玉琴阿姨因为身体不好,家里的活都是良卿大叔在做。
玉琴阿姨时不时地再去厨房和良卿大叔聊上几句,送上关切和亲热。
“良卿,我把围裙给你系上,你都忘了系围裙了呢!”玉琴阿姨把围裙给良卿大叔拦腰系上,然后亲昵地伏在良卿大叔的背上环抱一会儿,又在他的脖子上亲一下。
“亲爱的,你做的鸡蛋饺太好吃了,简直一绝!孩子们都欢喜着呢。”玉琴阿姨过一会儿又进厨房抓起一个良卿大叔刚煎好的鸡蛋饺,咬一口,一半放进自己嘴里,一半放进良卿大叔的嘴里,一边夸着。
“良卿,我今天给你买了条领带,你看喜不喜欢?”“真好看!我就觉得这个颜色特别适合你,配你那套藏青色的西装正好。”玉琴阿姨在良卿大叔的脖子上笔量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谢谢你!宝贝!”良卿大叔扭过头在玉琴阿姨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一下。
浮叶看得满脸绯红,心“扑腾扑腾”乱跳,那个吻好象不是落在玉琴阿姨的脸上,而是落在她的脸上,小丫头逃也似地回了家。
这样的事情浮叶后来司空见惯,两个人根本不忌讳。
浮叶那时还不懂“爱”和“爱情”这样的词汇,只是在越来越多的接触中,她觉得两个人这样挺好,那种感情非常美好,在她少女的心里第一次对男nv关系产生了一种懵懵懂懂而又让她十分期待的向往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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