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湘记二·小镇姑娘》

《出湘记二·小镇姑娘》

  如果起初没那惊鸿一瞥，便也没有了伤心桥下春波绿的回忆了。——小记

  那是她的故乡吧，还没有忘记那个她吧，是的吧。当初你爱的那个姑娘，那个小镇姑娘她怎么样了？

  这是我在洞阳小镇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一个故事吧。听闻青春，十有九悲，谁不曾拥有过那么一段百感交集的故事。

我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悲伤的人，但悲伤起来比悲伤还要透的人，任何悲伤的故事，都可能被我写成了悲伤的笑话。

  故事的开头还没有想好，就已经草草结尾。

  有自我的人，注定活着是痛苦的，可若是没了自我，活着也是无趣。

  我看过那个人，因为油条豆浆而痛苦的样子，若不是背着我偷偷加个虎皮鸡蛋，这个故事我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了，也不会写出来。

  可能是因为有一天他又想起了她，他喝多了，便告诉了我，他的故事。

  年轻人，少喝点酒，吐成那个样子，不值得，不值得呀，酒后吐真言。

  他说他还是心仪着那一缕青春的飘香。当那一缕发丝的香气渐行，渐远，渐无书，也只剩回忆罢了。

这不是我的故事，但又像是我的故事，罢了，还是用第一人称写写，记录下来，以慰青春草草收场，以慰四月的虎皮鸡蛋。

  那一年，我刚刚读高一，是在一个初夏，阳光明媚，白云蓝天的中午，遇见她是在一趟公交车上。

这是发生在湘西一个叫黔城小镇的故事，却在湘南的一个小镇听得而来，写在了浦江边上。

  初见她，是惊鸿的一瞥，她也回眸深深的，温柔的，看了我一眼，我坚信她的眼睛里是有我的。

  可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那一夜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呀。我那时便下定决心，要为了那一缕清香奋斗追随。

直到下了那趟公交车，我们之间也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是一种默契，只少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样，爱便不知不觉在心底绽放。

  最初的印象，她长裙飘飘，黑色的齐刘海，双眸明媚，指如削葱根，腰若流执素，长发飘飘之间有种淡淡的清香。

  因为她和我一趟公交车的，我猜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当得知她真是和我一个中学的，第二天便去寻她了。

  当时我就读于黔阳T中，在T中通过她班里的一个我的朋友，知道了她的名字QQ，微信，一切有关的消息，她也很愉快的同意了，并且聊的很愉快，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故人重逢。

愿你在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你会浪费两三年的油条豆浆。

年少以为的欢喜，来的就是那么突然。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你有多飘。

估计叫她香香吧，因为她的秀发有那么一缕属于我青春的清香。现在细细一品，怪不得我读大学那段时间，香香来，香香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顺其自然，也没有多么自然，我只看见一个男孩给一个女孩送了两三年的早晨，午餐，晚餐，还有那么不短不长的回家的路，陪她走过，她也陪我走过春夏秋冬，小城的角角落落。

淋着雨送早晨的传奇，下刀子也要送的精神，平生可慰，这就是传说中的痴男怨女吧。

那时的她也对我很好吧，为了她我也曾经拒绝了多少靓女，那是我和她是T中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帅男靓女。

我看这位少侠，你是人中吕布，貌比潘安，才高太白，注定命中有红颜一笑之劫。哪像俾人矮穷挫，只为一口虎皮鸡蛋。

因为她喜欢油条豆浆，那个我几乎每天早上跑去买油条豆浆，然后送到她手中，满满的都是爱呀。那是她对我是也真的不错。

我去，你为什么不给我送油条豆浆，还背着我加虎皮鸡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你他妈别闹，继续听我跟你说，好的好的，那是我的爱情故事，对是，你的，我不曾有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还记得有一次她想吃寿司，大早晨，我跑遍了小城所有可能卖寿司的早餐店，结果没有买到，于是我便买了灌肠粑，自己切成一块块的，弄成寿司的样子，手还弄了一个小口子。香香那个感动的样子，我至今记得。

听故事的另一个我只想起了一首诗。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为博红颜一笑，千古帝王如此，何况一个英姿飒爽的同学少年郎呢？

  好久都没有吃到湘西原汁原味的灌肠粑了，吃还是故乡的好吃，凤凰的也不错，黔城的更棒。

  书亦半杯都是水，留下的都是深夜的泪呀。

  香香是大我一届的，我高一，她高二，我高二，她高三。我读高三的时候，后来她毕业了，然后她上了大学以后，好像我们关系慢慢的淡了，联系也渐渐少了，后面就变了，算了，罢了。

她离开黔城去上大学的那一天，我说要去送她，她说别来了吧，免得伤感，离合种悲欢，可怜兮兮的娃。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红雨瓢泼泛起回忆怎么潜。她做的饭挺好吃的。特别是煲鸡汤啊，糖醋排骨，酸汤苗鱼呀。是个手艺好的人。

事隔经年，陆陆续续，片片段段的记忆拼起来真的是不容易。

所有高中时代的爱情，大多是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吧。后面也就不知道为什么的分开了。

  大学二三年偶尔联系，假期，回到黔城那个小镇，不是她躲在我，就是我没有机会去见她，有一次看见她和我的另一个朋友一起玩，还在路边摊吃夜宵，也不告诉我一下，心里那个恼火呀，瞬间令我不开心了，，，干。

干一杯，你还能喝，喝完继续吐，我看着你，安全的狠。

愿你余生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今生挚爱。

再后来的某一天，那个香香呀，她发了一个朋友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人同某某先生于某某喜结连理，届时欢迎亲朋好友前来……”

我的青春彻底结束了，你还不结束吗？别人都结婚了，还想什么呢？小老弟！

  一年前的故事，一年后，支离破碎的写了出来，时间是个好东西，令人忘却悲伤，只剩下一点点好的回忆。

最后的最后我也只能：祝你幸福，祝你好过。

外附逗霸当年为友人做的一首不算歌词的歌词，以慰青春可贵。

《油条和豆浆》

01

当初他爱的那个姑娘

喜欢油条和豆浆

每天清晨 六点起

在那路边摊

买了油条和豆浆

跑去他爱的那个姑娘

她的班上呀

给她心爱的早餐啊

后来呀 后来呀

他那亲爱的姑娘

她去卖油条和豆浆了（嗷呜呜~）

02

当初我那颠颠的大班长

他在湘江边上哭泣着

他在神经病院门口 彷徨着

他在大雨中狂奔着

他说他爱的那个姑娘

骗了他的油条和豆浆

他在梦里拼命追赶着

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小妞（嗷呜呜~）

当初你爱的那个姑娘

她又在何方

卖着她的油条和豆浆

香香的油条和那美美的豆浆

他说都不过

都不过

是青春的一场雨

2020-04-04 星期五

2021/04/05 草草书于 浦江边 某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