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缘（8）

我记不清是哪个哲学家曾经说过“人生每一天就是行在在悬崖边缘上。左手边是无边的地狱，右手边是光明的边。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悬崖。”我现在就处在悬崖边缘上，正在一步步滑向地狱。该死！

那个叫赵丹的家伙已经有两天没有按照约定出现了。我不在乎赵丹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他手里的药。

真是该死，那个时候绝对是鬼迷心窍，信了他的鬼话，去参加什么社会学实验。赵丹给人第一印象是学究气息很浓的人，像是搞学问出身的。虽然我就是个送快递的普通人，但还是很敬重搞学问的人。说起来，自己当年的荒诞不羁导致现在生活的困顿。不过老狐狸总要露出尾巴。赵丹的言谈举止显示出他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但是给的实验报酬实在太丰厚了，对于陷入困顿的我来说，无法拒绝！

他那个实验叫什么“行为学极限测试”，反正搞不懂是什么。就是通过药物让你的神经亢奋，有的时候是抑制，观察在药物影响下人的行为。这叫哪门子实验。就像是那些所谓行为艺术家整天在大街上搞出来的惊悚怪异的行为一样，无法理解。

没有人跟金钱过不去，特别是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生活的人。最近刚刚丢了快递工作，惨淡的学历无法帮助我找到下一份工作。可怜的积蓄正在快速被消耗着。就算是将日常饮食控制在最低限度，恐怕也坚持不下去几天了。好巧不巧，赵丹出现了，带着丰厚的实验条件。

几天的实验让我的大脑一团混乱。有的时候清醒有的时候迷糊。最可怕的一次竟然对着墙上的时钟发呆十分钟，我不认识表了！

我要做的就是每天在记录本上把我的感受写下来，然后每天赵丹都会到家里找我，放下实验报酬取走我的记录。他并不会过多停留，仿佛有什么在追赶他使得。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有一天晚上我还在想，如果这样的实验能够持续一年，我就能够有不少积蓄，到那个时候我就远离这座可恶的城市。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座城市，刻薄、冷漠、没有人情味。似乎城市不是人居住的地方，而是一台庞大机器的一部分。每个人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零件，努力扮演好自已应该扮演好的角色，否则就会有更新更好用的零件取代你。我想回到老家去，在北方的小县城。凭借自己手里的积蓄，大概会过上不错的生活吧。

我就说好运从来不会眷顾我的。那个该死的赵丹已经两天没有来过了。积蓄还有，还能够活下去，但是我需要药。当脱离的药物我才发现，原来已经依赖上每次他放到桌子上的小白药片。该死的。我就知道天下那里有那种好事？

这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难道是赵丹来了？如果是他回来了，我要问问他，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我很矛盾，希望用现在残存的勇气结束莫名其妙的实验，但又期盼着实验能够在长久进行下去。

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门。我要下去看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