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早上九点多接到朋友小芳的电话,那时候我还在睡懒觉。前天晚上熬夜写作来着,为了补回每天八小时的觉,我准备十一点再起床。
小芳在电话那头说,“我抑郁了”。我就马上从床上蹦起来了。平时起床的的三部曲:叠被子、喝叶绿素、刷牙洗脸,我全部搞乱了。
小芳在我心目中是个乐天派,她的笑声总是那么爽朗,无忧无虑地;她既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经济的负担,还有一双长大成人不用操心的儿女。我挺羡慕她的。
她是第五个给我报告患了抑郁症的朋友。我很想研究研究他们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芳说,丈夫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怪,让她承受极大的精神压力,无法再和丈夫相处下去。
那些三十年前来澳洲打拼的勤劳的中国移民,为了赚钱,起早贪黑,拼命工作,挣得了一份可观的家业。在一个以白人为主流的西方国家,华人只有拥有更多财富,才能获得一份安全感,才能给子女提供更好的教育,才能让下一代挤进更上层的社交圈,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
对金钱的强烈追求,让他们忽视了精神需求。那些去教堂寻求安慰的人,会得到一些教友集体的关怀。把罪与赎的问题交给上帝,把未来交给上帝,而不是自己扛着,似乎解决了一部分人的精神压力。但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接受上帝,尤其是那些笃定人定胜天逻辑的强者。
精神会崩溃的人往往都认为自己是强者。可是真正不需要上帝保佑,能够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呼风唤雨的智者和强者,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凡夫俗子的命运,往往就是越要强就越容易被现实击溃,所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抑郁了。
那些得抑郁症的朋友,得到的医嘱往往就是按时吃药,保证睡眠。可是病根儿不是物理化学的反应就可以解决的。朋友的关怀和亲人的爱是两把打开心结的最好钥匙,不要等到久拖不决,累积的心病变成火山爆发或者绝望的自我了断。那时候就迟了。
所以,如果你的朋友给你说“我抑郁了”,那就赶快去看看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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