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书摘:
1.我并不算是女权主义者。倒不是说女权主义的主张有问题,只是这个名词容易造成的两种误解,一种印象是建立在统治条件的两性关系上,女性取代男性,成为上位者;另一种是无视差异,将男女平等等同于从绝对意义上消除男女差异,都以“男性化”的标准要求所有的人。
2.真正的女权,既不是要求女性占据男性的统治地位,也不是无视差别,将女性等同于男性的平等主义,而是在充分尊重个体差异的前提下,要求重建更合乎自然天性、更和谐平等的男女伙伴关系。
3.只是女权主义往往是从一种女性的视角出发阐述,虽然可以理解,或者说在这个阶段是必须的。被历史湮没了几千年的另一半人,必须有代言人说出她们的声音。
4.长久以来女权主义的一个误区,就是过于强调发出“女性”的声音,而没有站在整个人类的立场上。
5.这个问题其实是双方的,一方是男性被改造得更像“男人”,把本应作为伴侣的女性视为独立、自由的对立面,因为没有对对方个体的真正尊重,把家庭和社会的束缚放在同一层面,被看做要追求自我或真理,就必须要斩断的东西,他们和世界、自然隔绝,因此觉得孤独,转而向自我内心追求,寻找强大,但是孤独中的强大,是虚伪的。
6.从考古发现以及神话研究中可以发现,能与当前两性平等要求的变革相提并论的,只有几千年前曾经出现过的那一次,就是全球范围中,母系社会被父系社会取代的那场变革。
7.在我们被教育的历史中,常会提到这样的模式,男女的分工,最终形成等级与统治。理由是,由于生理的差异,男性多擅长从事狩猎与抵御外族侵略,女性从事采集种植和家庭内务,由于生存需要,武力必须强大,所以在部族中男性的重要性不断增大,地位增强,最终取代了母系氏族,形成了我们绵延至今的父权社会。
8.归根结底,我们对史前史的认知,只是一种根据既有资料的推断,不断有新发现的考古证据提出新的质疑,而权威的说法无法解释,这时就需要没有先入为主的观点重新考察这些资料。
9.这种和平的平衡往往是建立在土地富庶的农耕民族中。在这些地区,狩猎、畜牧都只是种植业的补充,武力在整个社会中需求度很低。
10.母系社会这种长达数千年的平衡,被游牧民族的入侵所打破。这些来自世界边缘贫瘠地区的蛮族,带来他们的刀剑和战火,席卷了整个大陆,也带来了他们手持雷电的男性战神,用象征征服的剑取代了象征生命的圣杯。
11.可这并不是一种必然的因果联系,我们走到今天的模式,只是多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并不是必然、唯一的选择,即使我们没有走上统治模式这条路,也一样能发展出文明,应该是能有更好的文明。所以我更愿意用“演变”这个词来代替“进化”。
内容简介:
“剑”是统治、毁灭的隐喻,“圣杯”则象征着向神圣和谐秩序的回归,它给予权力而不是剥夺权力,用平等合作取代统治。在此基础上,艾斯勒颠覆了传统的男人统治女人,或女人争取权利超越男权的观念,展示了一种建立新的男女社会关系的可能性,即以伙伴关系取向的文化取代统治关系取向的文化。
作者简介:
理安·艾斯勒,美国著名文化人类学家,现代文艺复兴的代表人物;国际广义进化论研究小组成员,国际合作关系研究中心的创始人。理安·艾斯勒出生于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小时候经历了纳粹德国占领的浩劫,曾逃出古巴,14岁移居美国。战火、屠杀的强烈冲击,三个国度、三种文化在她心灵中的碰撞,使她从下关注人类的命运。后来,她获得博士学位,并开始借助人生的经验和博采的智慧,审读这个世界特别是人类的生存状态,她历时15年,撰写了《圣杯与剑》。主要著作有《解体》、《平等权力手册》、《圣杯与剑》和《神圣的欢爱》。其中后两本书已经重印十几次,并有二十多种文字的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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