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第一篇小说写的序吧,以下正文。
该用什么样的形象,情感特别是梦,去面对文学,理想和一千场黎明?
蓝色的梦境正在早晨的雾气里升腾,地面上有一种宁静的抗争。蓝色的窗帘、灯、走廊、门、台阶、水泥地面。不会想到冬天这么漫长。你们,一万个你们,在路上,路边,路的尽头,和一万个理想,一万个南方北方一起站立着。感官沿着顺序接受未来,尖锐的啸叫、滑进暗处的光线、散发着潮湿气息的昨天,依然清晰可感。缺氧、头痛。
却更不会想到冬天就这么短暂地过去。
提及曼德尔施塔姆,人固有内在使命,并常常引导外在命运的转变。文字如此,思想如此。我拿起两年前开始写的日记翻阅。谁见证了字体的蜕变,谁又见证了思想、文字与命运的纷纷转变。从外在命运回溯内在使命,自我抗争烛照内心世界。历史和经验作为一个整体,如照亮死亡的青春之灯,是由于引导和阐明让恐惧慢慢消退。
在许多个昨天里,我们谈论着深圳的山色、北京的湖光、康巴诺尔的草原抑或是石家庄的灯火。在万米的高空、潮湿的地面和离死亡很近的地方谈论着。人们感念着逝去的千场黎明,我只想感谢今夜唯有虫鸣。记忆中的街和街灯,在深蓝色的夜空下,呈现出如火的色彩,填充了一个个没有潮汐的梦。特别是在大雾笼罩的日子,街灯界定了真实与虚幻,确定了历史与现在,正是由于与黑暗比较才能理解光的意义。
前与后,来来去去,风云际会。穿过许多年积累而成的湖面,很多人的目光染上了灰尘的颜色,在许多无法挣脱的未来站立着。
而我眼前浮现出晃动的街灯,为了生者更渺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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