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天空好像蒙上了好几层薄膜,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云朵的轮廓,我伏案执笔,在淡黄色的纸张上,笔尖沙沙地一笔一划勾勒出墨汁的脉络。忽而,不远处的租房内传出一阵刺耳激烈的打骂声,其间夹杂着一个孩子的哇哇大哭,瞬间叫我分了神,思绪也翻涌着,跋山涉水地跑远了去。
那陈年旧事便也像打翻了醋坛子,那汁儿撒欢似的一股脑全奔了出来。我们这一辈95后从农村出来的娃儿,打小受的打骂那可不少。但在广州这个大城市的2023年,打骂孩子如此之凶的那可少见多怪,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娃是犯了何等之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时候,气急败坏的父母可顾不上收拾他们的面貌。于是乎,这辈子他们最丑的样子也就叫孩子能见着了,反正也不怕娃嫌弃,什么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全都出来了。情绪这东西啊,拴不住那可不就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威力好比原子弹。家里再有个兄弟姐妹的,方圆之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想来许是对‘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有着误解,以为不慈而严即是打骂之凶。殊不知,大发雷霆时最容易口不择言,粗言秽语也无可避免,话语之重,有时候会是孩子一辈子心头的秤砣;歇斯底里时最容易不知轻重,棍棒挥舞也会祸从中生,皮肉之疼,有时候伤口一生也难以结痂。
古有典故,曾子杀猪,重于言传身教。都说有样学样,面对孩子,情绪失控,怒火中烧,一则可能近墨者黑,寒来暑往,恭迎下一代‘暴君’的诞生;二则可能衍生‘有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的悲伤。
这一生,你看见过太阳笑脸相迎的灿烂,你感受过清风拂面的温柔,你聆听过燕儿轻掠晴空的呢喃,如果,你有幸遇见自己的小小人儿,在那番美好的日子里,且以你最美的模样与他(她)相伴今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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