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父母爬过一次衡山,也是唯一一次跟父母去旅游,那时候家里还算殷实。坐的绿皮火车,走走停停的,午饭吃的是动物饼干和丰水梨。有很多铁路边的大妈背着白色的泡沫箱子,趁临时停车,争先通过车窗给车上的人卖矿泉水和冰棒,火车突然一下子开动了,旅客还没来得及掏钱就走掉,剩下骂骂咧咧的大妈。
到了衡山县已经是晚上,宾馆也是第一次住却已经不记得宾馆的名字。第二天开始爬山,打算先步行爬上山去,然后坐车下山。爬山的路全是石梯,尽管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但感觉这辈子都走不完。期间会路过很多寺庙,宽敞的地方会有人卖一毛钱一杯的冰茶水,说是菩萨开过光,玻璃杯并用玻璃片盖住,防止灰尘落入。石梯旁边一般有一条小溪,水清凉甘甜,实在渴的时候我们会取一点来喝。上山的人很少,景色也很质朴。
到达祝融峰已经是黄昏,夕阳把山顶染的金黄金黄,峰下数十米的地方翻滚着汹涌的白云,像处在仙境一般。悬崖险处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头,大家都排队去那拍照。而我不敢去,说有一个女的因为被男的伤害了,从那跳了下去,山底下村民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尸体。下山的时候,我很困就睡过去了,只觉得车一直在左转弯。
峰上的佛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模样。也不记得年幼的我许下了什么愿望。那次妹妹没有出来,我一直很愧疚,为什么父母没带她,生活中很多重要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却清楚记得这些小事。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所有的点点滴滴,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却会记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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