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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建:3分钟带你读懂骂声中的浪漫

迟子建:3分钟带你读懂骂声中的浪漫

作者: 丁凡凡 | 来源:发表于2022-08-13 16:03 被阅读0次

    骂是一种心理活动的产物,

    人的心不可能总是风平浪静。

    “骂声中的浪漫”收录于作家迟子建《也是春天,也是冬天》这本书里的一个小片段,许是因为内心的叛逆心理在作怪,尽管书中让人拍案叫绝的文章无数,我却独独对这篇印象深刻。

    她在文中写道:

    没有挨过骂的人和没有骂过人的人,大约是不存在的吧。

    骂声在我的记忆中像小老鼠一样可以四处流窜。有的时候你刚在家听到父母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骂起来了,跟着,街巷中传来了更为迅猛和热烈的骂声——或许是两个男人因为醉了,酒后无德地像风中的柳树一样摇晃着谩骂起来;或许是两个女人因为争风吃醋而撕扯扭打到了一起。街巷中的骂声,是别人家的骂声,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像听见马戏团来了,飞快地跑出家门,瞧热闹去,因为家中父母的骂声我们已熟稔于心,是老腔调,提不起什么兴趣,而外面的骂声往往由于有围观者的因素,那骂声就有了分展览色彩,充满了戏剧味。

    接下业话锋一转,她又写道骂声并不总是愤怒的产物。相反,它与甜蜜、温暖、幸福、快乐是密不可分的。哪个男人没有体味过爱他的女人的娇嗔的骂?我童年时所听过的骂声,这样的骂就占了很大的比例。小夫妻常在院子里推推搡槡地温存地对骂着,那骂声软软的,柔柔的,跟丝绸一样。而农人们在田间开着男女之间的玩笑时,这种骂也时不时像水面的波纹一样绽开,引来阵阵笑声。骂声在此时很有点莺歌燕舞的意味,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本是一件让人反感的事情,在她的笔下却多出一种温暖明媚的姿态,我们常说骂人是不文明行为,就我自己而言,“骂”与“被骂”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小时候总是会被父母骂,没有完成的作业、不小心打翻的油瓶、甚至不好好吃饭都会带来一场世纪混骂,那时候一心只想着快快长大,等我长到和大人们一样高,大概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做所有想做的事情吧,可时光流转,年岁渐长后却发现,事实好像并不如此。父母老了,他们再没有精力敲打责骂我们,可身边总有个声音时不时飘入耳边责骂自己几句,没有完成的工作任务、没有执行的健身计划、没有践行的学习目标……这声音总是萦绕耳边,让人不胜其烦。

    久而久之,才恍然惊觉,这声音不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内心那个不甘平庸的我自己罢了。

    当然温馨的骂也是有的,我看到过很多年轻的父母嬉笑的“怒骂”小孩子们,孩子似乎也能察父母的真实意图,一股脑的钻进父母的怀里,这时亲亲孩子们的小脸颊还会引来一阵阵的咯咯笑声,画面温馨到足以慰藉未来漫漫人生中的一切磨难。

    书中有一段对于人和动物之间的骂声:

    在浪漫的骂声中,人对动物的骂是不可忽视的。牛耕田时偷吃了青苗,马运货时步伐慢了,羊撞歪了栏杆,狗守夜时溜出了家门,猫不爱吃食了,鸡下蛋不勤了等等事情,都是人们对动物开骂的缘由。动物不会还嘴,所以人骂动物格外地放纵,完全可以把人的怨气转嫁到它们身上——指桑骂槐的。动物对人的骂自然领会不够,所以往往挨了骂后,它们还对主人表现出种种和讨好和媚态,比如猫伸出舌头舔人的手心,狗叼回被风吹到院外的女主人晾晒的衣服。人一感动,对动物的骂就满怀着怜爱之情了,如同情人间的絮语,是那种甜蜜的、贴心贴肺的骂声。

    读这段的时候忽然想起人类是不是因为动物无法对我们表达依赖外的更多情绪,才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钟情于喂养小动物呢?诚然,动物不像孩子一般需要写作业,便少出了许多基于未完成作业的世纪大战,动物也不会向你索取更多的物质需求,它们顶多会在发觉自己被冷落时,依偎在主人脚边试图获得一些主人的抚摸与拥抱。

    除了这段“骂声中的的浪漫”,迟子建还在这本书中阐述了很多不同常人的观点与看法,比如在“论谦卑”中她写道:

    “谦卑”一词在《现代汉语词典》里是这样注释的:谦卑,不自高自大(多用于晚辈对长辈)。

    既然谦卑多用于晚辈对长辈,那么在同龄者的交往中表现“谦卑”是不是就不正常?过分谦卑让人感觉到夹着尾巴做人的低贱,同龄着之间更多的应该是坦诚相对地嬉笑怒骂。

    这些有趣的观点总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你在看的过程中不自觉陷入一种沉思状态,深以为这本书适合在无人的时候静静阅览,抛却网络关掉手机,跟着作者的脚步来到另一个新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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