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4日 天气晴 | 子瑜曰第4话
天气灼热得很,像是要把地面烤焦,然后来场夕阳下的BBQ。
最后的一个剪影是我背着一大堆东西走向公司看向远处抓住的,它在建筑物上落下红色的一颗蛋黄派,然后就静止不动了。我驻足瞧了一会儿。
再往前走,那颗蛋黄派就消失了。
我的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它在离我393公里的某处。
“等到再看见你时,我又老了一百岁了。作算我再能看见你三十次,作算每次都是整整的一天,作算我们还有三十年好活,那么我还有10927.5天不看见你,30天看见你,这比例叫人气馁。”
真难啊,我低头叹口气。人家说,喜欢一个人,是一万次心跳呼吸,也是一万次低头叹息。
等到你就好了,以后就绝不会叹息。
到时候,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前几天与人不和,渐渐发现爱憎分明的坏处了,就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直观感受,真的会引人不快。
而事实本身或许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对错,只不过有时候人们会因为一些付出与得到,在认为不值得之时感觉不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的是很难做到的,尤其是作为一个小人物,会浪费时间思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为什么呢?这世界还有多大的善与恶啊?似乎并没有必要将一切摆得那么清。
至黑或至白,必定都有界限,这种程度太过于分明,也一定会极端。
保持温柔,保持对外界的包容,也是对自己身体的爱护。
记不清楚是多少年前的旧情, 私以为是一种青梅竹马一样浪漫的交情,却又觉得并无太多共同点可维系。无非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已。
失联几年又重遇,或许是感激还有这么一个人,依然站在原地。
可是终究是不同的,两个人的际遇、面对事情的解决方式以及处事原则完全不同。
更别说,对待感情的看法。
我以为自己是不同的,我始终是自己的英雄,单枪匹马就可以闯过余生几十年。
也不害怕孤独,一个人自娱自乐很精彩。
好像又闻到那天你在床边抽烟的气息。风从窗口灌进来,你低着头。
我起来坐在你旁边,闻你手指的味道。
空气是粘稠的,烟雾却不飘向我这边。
你的短发柔顺地贴着,我伸出手揉了揉。
晚些时候,我煮饭,往中午的鸡汤下面。然后捞起来,用筷子卷进酱汁。
我埋怨你不像以前那样从后面抱着我的腰。把面端到你面前,皱皱鼻子走开了。
“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我笑着说:“因为我不想吸二手烟啊。”
我哪有不喜欢,我只是在变相地表达小失望。
没关系的。
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很钟意我。他说一看到我,全世界的花都开放了。但他不仅仅钟意我,还钟意我同班的另一个英气十足的女孩子。
他每次都和别人说,我是他大媳妇,那个女孩儿是他小媳妇。
我不以为意,因为不在乎。但是我反而注意到这个女孩子。
她有着浓浓的眉毛,而我眉毛稀疏几近淡墨,她眼睛黑亮,像两颗在井水里浸过的紫葡萄,而我的瞳孔是棕色的。她嘴巴总是倔强地,微微抿着,笑起来,唇边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长出的须翘着,更添俏皮可爱。
对比他的殷勤为探看,对比班级大部队的起哄带来的虚荣,我更喜欢静静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站起来回应英语老师的“Stand up,please.”,还有等我们一个个木讷且常规地说句“Good afternoon,teacher.”之后,她响亮地说句“sit down,please.”在我看来真是神气得不得了,因为我实在不记得怎么发音。
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可能是因为不够热切地了解到所有,距离的确是产生美的。通过观察,就能发现一些美。带着放大镜,带着幻境之中的如烟似雾。
说起自信,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多方面做得不够,什么都是浅尝辄止。昨晚跟他说起《飞驰人生》中张弛被禁赛禁驾,依然每天演示好多遍赛道的每一个拐角应该用怎样的操作,儿子在旁边报路段,他坐在那儿闭着眼睛驾驶,每个转弯的画面都清晰如昨,到了上场真正比赛时,他已经不需要领航员了。
在梦中练习了成千上万遍啊,哪里还需要旁人的指引。这样的目标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以及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决心,我们也会有吗?
张弛放下了高傲的自尊,只是为梦想。
我想,我能够做好自己吗?只为坚持不为外人所津津乐道的没有太多差池的人?这或许是一种完美主义的自我遐想。怎么可能什么都做到完美呢?太多时候,就真的是多说多错罢了。
张弛说,不是我想赢只是我不想输。
我没有梦想,没有信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这种没不想过这种极致的人生,但我想成为一个尽善尽美的人,哪怕是在别人眼中。从这个角度思考,我并不是全然不在乎别人看法的。
多年后我可能会发现,外界的声音无关痛痒,但是我更想因为自己的意愿把事情做好,把做人这门学问研究好。
我以前就一直觉得,我喜欢娇小可爱,又有一些英姿勃发的女孩子,她们生机勃勃,散发出植物一般喜人、舒畅的味道。
我可能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想让我懂得的,是理解每个人都有难处,也都有可取之处,但不需要理解别人的行为态度本身。
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也不需要别人理解自己的行为态度。
好的,我会做好的。
因为你就很棒啊,知道什么话最能抚慰我,有些不是你特意的,但刚刚好能让我知道我想怎么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人人都需要自渡,而我只甘愿依偎在你的港湾。
我估计是得了一种叫做“行事纠结症”的病吧。
那请你救赎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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