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总是无比执着早上醒来一瞬的感受,那些忽高忽低的情绪是一天快乐与否的基调,好像必得花上几秒钟感知一番才可以真切日子已经铺展在眼前似的,即便也有“啊,真是个好日子,又是新的一天”这种好像赚到似的喜悦感,但萦绕心间那种甜蜜蜜的味道却的确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前些日子,总是无梦,于是暗暗许愿睡觉时可以有梦,觉得梦好像是另一种人生一样,那是暗夜里的馈赠,蛮有趣的,大概是自己的梦从没有影响到睡眠吧。
从心理学上解释,梦是因为浅睡眠,是大脑皮层一直处于活跃状态才导致的一种状态,所以梦是没有进入深睡眠的标志。在我睡眠本身就如同梦一样,其实都是蛮神秘的事情,都是不可知不可解的,我们的语汇里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无非也只能解释其中特别小的部分而已,绝大部分的梦都是不可解的,或者说你怎么解释好像都行得通,它们无法验证。
觉得自己迷信吧,好像又不是,说一点也无呢,似乎又不是那么干脆。就比如最近几天,我总是梦到好奇怪的邻居,那些我多久没见着也并无多少记忆的邻居们就如此神奇出现在了我的梦里边。大概是我太久没回老家,也大概是清明将至。
清明是祭拜先人们的日子,小时候听多了老人们说的神怪故事,那时住在老式的房子里边,一幢大大的房子最多的时候住了七八户人家,好几十口人,热闹无比,但有时真是鸡飞狗跳,一点不夸张。小时候特别搞不懂为什么住一边的和住对面的关系不一样,为什么和我们关系近的反倒是隔壁的隔壁的那幢房子里的。
这的关系并不是说相处,而是连带了血缘上的一种亲族关系,上溯几代,是同一位长辈,或者是兄弟。平时相处是一回事,关系到一些婚丧嫁娶或者民间的一些祭祀庆典,好像练兵排布似的,每个人立马找到自己的位置,实在神奇。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法理解其中的万一。
记得一年临近清明,房前的台阶上一位特擅长讲故事的老人又在那眉飞色舞说开了,现在想来他有点说书人的意味。快到清明自然离不了话题,其它部分我自然也没记清楚,但说到和我太婆有关的那件,却让我记忆犹新,他说我太婆特别勤快,每天总做很多事情,忙里忙外,于是,在她过世后的那年清明,太婆住的房子在没人的时候也发出一些异样的响声,人们并不觉得惊奇,老人们说那是我家太婆回来了,真的是被惊到,我仿佛还能回想那时被吓到的样子,小孩子总是很好奇又很害怕。这样的故事会被演绎成不同的版本,现在想来真的是蛮有趣的。
或说回来,昨天我的梦里出现了很多人,两个意象特别鲜明,还有几位一闪而过,但我知道他们是谁,两个完全没有概念,甚至我都没法分辨是男是女,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让我感觉压抑,这些都无从知晓。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小时特别愿意亲近的伯伯,对每个小朋友都无比友善。一位血亲上的伯伯,他的爷爷和我奶奶同辈,应该是这样,早已经作古,但见他从我家门廊经过,手上拿了一杯喝的,正递给我邻居,我心上祈祷,可千万别接啊,梦里的自己也知道他已经不在,而且记得老人说过如果拿了过世人的东西,那就是离开的征兆,但愿这不是真的。
梦的奇特在于它不讲逻辑,又像是特别织就的锦毯。我这样担心的时候,镜头就切换到了邻居回到家中偎倒在老太身上,那时他还刚到门边,看的真切,心下也就只留了悲伤。
梦里其它的事已经依稀,或者就幻化了泡影,醒来一瞬有点点惊悚,看着窗帘有微光透入,踏实不少,突然想到邻居,“哦,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还记起“如果有人进到你梦里他不在了,那是要交好运,预示着他健康”。
真好,又是新的一天,祝善良的你们,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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