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酸涩让我滴再多的眼药水也无济于事了起来,可这并未曾改变我晨起阅读的习惯。
窗外的鸟鸣一层层地叠加,我没有它们清醒得早,这我已经坦然接受了,就像接受半月有余没有见到你一样。我总是在用各种类比时第一个想起你,我知道这很俗气。
我不想告诉你我昨夜又梦见了你的既成事实,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份牵绊在我心里藏的有多么深,这是惯例偏执与我那要强的自尊心交汇的结果,我迷失于其中,可我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一种醉生梦死的幸福。
我又添置了几本书,这场触目惊心的购物战争中总需置办点什么。我突然想起你,想起你质问我读书有何收益,颇有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没有当机立断地回答你。我只是知道,读了还算多的书的我至少不会向你质问我这般质问别人。至于其他,早就融进我的血液中了。当然,这些我是不会说于你听的。
近几日我总用第一人称来叙述这些事物,我很少这样明目张胆地诉说。与之相比,我更为喜欢第二人称的模糊与第三人称的含蓄。假使我用其他人称替换掉我,那你与我便分开了,我不喜欢这样,尽管我心如明镜般的知悉终会有别人来替换你。可我喜欢此刻的你我。我总是幻想你与我有所关联,即便是在文字里,也应该出现在一起。毕竟喜欢你的我,是较为通达且智慧的我。
有那么些时候,我仿佛没你不行,觉得两个人并肩的时光,才算得上理直气壮,但更多时候,我回头看,自己独自一人,走过那样重重叠叠的风景,冷暖自知的路,又有谁真的缺谁不可呢?想到这里,心境也清明了几分。可我并不希望,并不希望你的身影,忽然像岸边突兀的岩石,被涨起的潮水淹没,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此刻我坐在第十一次见你时,同你并排坐过的长椅上,看着南河受阳光照耀,波光粼粼如碎金熠熠的水。你定是惊讶于我对这些数字的记忆能力,是的,我总能记清楚与你有关的一切。我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橘子,橘子皮的颜色与水波的颜色遥相呼应,幸而它的味道不是酸的,缓缓的甜意,在因为行走而干涸的唇齿间满溢,我知道,这也许是因为我又想起了你,也许是因为我又恰巧从你居住的地方走过。
说到这里,我也不必害怕告诉你,遇见一个恰如其分的人,找到一颗经得起千锤百炼的真心,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不过我得承认,我有点疲惫,有点无力,就连文字也拖沓了起来,宛如裹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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