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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鱼和天鹅开口攀谈
开河鱼,当然是美味
我猜鱼的理想是生出双翅,甚至
成为天鹅,悠闲地琢磨羽毛,
觅食,歌唱,求偶交配
待天气再暖和一些,
飞越阴山和蒙古高原
前往美丽的贝加尔湖繁衍生息
对它们来说,迁徙生存是一种习惯
鱼和天鹅开口攀谈
而我在半块明月下则沉默无语
黄河边农家的小媳妇
一不小心,偶尔也化身为鱼
试图去消弭贫穷和富裕的区别
而我们除了沉睡在肉身之内
更重要的是生出翅膀
2.一个人独自远去
堤岸上,一个人独自远去
想寻找离天鹅最恰当的距离
旷野,坦荡柔软如少妇的小腹
他的脚步竟欢快起来
半个月亮悬在头顶,来不及
抚摸夕阳的余晖,更等不到朝霞升起
看着成千上万只白天鹅偶偶絮语
我更怀念一场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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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河岸边的诗人
多少次注视过你的样子,浑浊,宽阔
波澜不惊,周而复始,在冰封中解冻
大块的冰融裂开来,互相碰撞,砰砰作响
碎屑卷入其中,翻滚漂移
转瞬间又沉入水底
那个白色的巨人从河流中站立起来,
发出怒吼
河边的几只铁船岿然不动
几个人站在岸边,我给合影
他们是诗人李文俊、赵卡和王胡子
2018.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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