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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我嫁给陆予白只是因为钱,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举案齐眉,平平淡淡的白头到老,直到,陆予白青梅竹马的恋人桑冉的出现,直到,那个偷天换日的秘密被揭开。
第一章 他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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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概真的是个冷血的人。
因为当我看到我的丈夫正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我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
“安然,你还好吗?”
大概是见我许久没有说话,婆婆余庆云有些担忧的问了我一句。
我回过神来,将目光从架在窗台上的望远镜移开,心想,其实不用这玩意儿,也能看到对面房间春光无限。
不过,陆予白带人开房居然会蠢到不拉窗帘,这可不怎么像他一贯的作风。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妈,我没事,我突然想起我锅里还煲着汤呢,我得回去了……”
我一边回答着她,一边抬脚往外走,可是才刚走了两步,我的手腕便被人抓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汤!”余庆云气急败坏的语气,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仿佛她不是陆予白的母亲,而是我的母亲一样。
“乔安然,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你的老公现在在跟别的女人睡,他出轨了!”
我当然知道,我都看见了,虽然我没看见他的脸,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的丈夫陆予白。
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再熟悉不过。
可是,余庆云不知道的是,我嫁给陆予白,是因为他有钱,仅此而已,再无其它。
“妈,我真的得回去了,我锅里还煲着汤呢。”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反反复复就只剩下这一句。
我掰开余庆云拽着我的手往外走,这一次,她没有追上来,只是等我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她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桑冉吗?”
桑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头突然猛的一跳。
我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回过头去,带着些许茫然的问道,“桑冉是谁?”我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有些心慌意乱,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什么桑冉。
余庆云叹了口气,神情一片惋惜,“她是予白青梅竹马的恋人,本来都准备结婚了,但是就在三年前,他们婚礼前夕,她出车祸,意外身亡了。”
死了?我皱了皱眉,心想,陆予白之所以会娶我,莫非是我跟他那个青梅竹马的爱人长得很像?
要不然的话,我实在想不通,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够看得上我这种丑小鸭?
余庆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却没点破,只是走过来,体贴帮我拧开了房门,“你有空可以去他的书房看看,我想,那里应该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看到她嘴角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但是当我细看的时候,她又恢复了那一贯的慈爱表情。
我回到家的时候,锅里的汤刚刚好。
你看,我没有撒谎,我锅里真的煲着汤,陆予白吃不惯家里阿姨做的饭菜,于是乎,我就做起了他的专职厨师。
看了看时间,距离陆予白回家还有二十分钟,我想我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做点什么。
我有些烦闷的在那座空旷的大别墅里走来走去,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但是奇怪的是,我脑子里想的却不是陆予白跟别的女人抵死纠缠的画面,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名字。
桑冉,桑冉。
我脚下一顿,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陆予白的书房门口。
“你有空可以去他的书房看看,我想,那里应该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余庆云的话,似乎就在耳边,我一咬牙,伸手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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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陆予白两年,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去过,唯独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透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我小心翼翼掩上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一个小偷。
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个相框,相片上的陆予白搂着一个脸蛋圆圆的女孩,女孩并不算漂亮,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似乎有星星,陆予白看她时,眼角眉梢的笑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我从未见过陆予白笑得这么开心过,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
翻过相框,相片背后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陆予白、桑冉摄于2009年9月11日。
这就是桑冉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瓜子脸,心里没由来的竟有些失落。
原本以为,我跟那个叫桑冉的女孩,至少在某些地方是相似的,可现在看来,我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我拿过旁边的相册,一页一页的往下翻,他们似乎去过很多地方,也拍过很多相片,相片上只有拍摄日期,却没有拍摄地点。
可奇怪的是,每张相片拍摄的地点,我都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这张是在佛罗里达州拍的,这张是在拉斯维加斯,这是卡萨布兰卡,还有普罗旺斯……
我贪婪的翻看着那些相片上时而深情,时而温柔,时而阳光的陆予白,他们跟我认识的陆予白都不一样,我认识的陆予白,他从来不会对我笑。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我苦笑一声,刚想继续往下翻,可是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声打断。
“你在做什么!”蝶恋独家
这声音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相册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一张信笺也随之飘落出来。
本来偷看人家东西就已经很不地道了,如今又被抓了个正着,我心一慌,弯腰想把东西捡起来,可是信笺上的字却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
“阿冉,感谢你终将成为我的妻。”
阿冉,阿冉……原来,我跟陆予白偶尔例行公事的欢爱,他口中呢喃的不是安然,而是阿冉。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而下一刻,我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开,跌坐在地上。
“乔安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栋房子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唯独这里不许来!”
陆予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怒,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我有些懵,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他道歉,大概是见我没反应,陆予白的脸又阴沉了几分,“滚出去!”
我既尴尬又委屈,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陆予白蹲下身去,将相册捡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粉红色的信笺放了进去,他捧着那本相册,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陆予白一晚上都没有出来,我把下午煲好的汤热了一遍又一遍,可他书房的门依然紧闭。
屋子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墙上的挂钟已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十二点,最后,我叹了口气,将那些原封不动的饭菜放回了冰箱。
像我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孩,就算是嫁入了豪门,也总是改不了节约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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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陆予白都没有回家,我想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够资格,于是只能作罢。
这几天我想了又想,我觉得我应该给他道歉,除开他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之外,不管怎么说,偷进他的书房是我不对。
也不知道那天我把相册摔坏了没有,看他那宝贝的样子,要是真摔坏了,他估计得恨死我。
可是我找不到机会,他不回家,我又不好意思舔着脸去他的公司找他。
窗外的阳光很好,有风吹来,拂过我的发梢。我想,作为一个妻子,我或许真的很失败吧,叹了口气,合上书,准备去睡一会儿。
最近总是觉得困乏,想来应该是快要入夏了的缘故吧。
结果,我才刚刚躺下,佣人张妈便托着一个暗红色的盒子走了进来,“太太,先生说今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请你务必准时参加,下午六点他会派司机来接你,这是先生派人送来的礼服。”
作为上市公司的总裁夫人,我知道这样的应酬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我跟陆予白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作秀这种事,我还是很配合的。
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也顾不得看陆予白送来的衣服,只闷闷的应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我梦见陆予白拿着一张支票跟我说,“乔安然,我们离婚吧。”闻言,我眨巴着眼睛数清楚支票上的数字到底有几个零,然后毫不犹豫的跟他点点头道,“好,什么时候办手续?”
可惜没等他回答,我就醒了过来。
醒了之后,我脑子有些懵,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在陆予白跟我说离婚的时候,只会见钱眼开的说好。
或许,我就是个拜金的女人,一如当初陆予白拿着支票跟我说“乔安然,嫁给我。”的时候一样干脆。
我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不懂的该如何去爱。
张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她大惊小怪的咋呼着,“哎哟,太太,你怎么还没起来,司机都在楼下等着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翻身的从床上爬起来,“我这就去收拾。”
我花了二十分钟化了个淡妆,然后穿上陆予白派人送来的礼服。坐上那辆黑色阿斯顿马丁的时候,我的心依旧忐忑。
我向来都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应酬,这一点陆予白也知道,所以除非是非来不可,否则他不会要我露脸。以前倒也还好,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这么多天没回家,摆明了是还在生我的气。要是一会儿他不管我我该怎么办?要是有人问我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办?要是我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我便越发觉得不安,大概因为这个,以至于我在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要看就要摔个狗啃泥,幸亏旁边有人扶住了我。
虚惊一场。
我提了提及地的裙摆,刚要道谢,那人却先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见过?”
如此老套的搭讪方式,让我对他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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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肯定在哪见过的。”那人亦步亦趋的追着我,样子十分无赖,“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我的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对了,我叫季景枫,你……”
我终于烦不胜烦,回过头去,语气十分不友善,“季先生都喜欢这样追着女孩子搭讪吗?”
季景枫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尴尬,想来是从没这样被拒绝过吧,毕竟能来参加这个晚宴的,非富即贵。
有以往相识的太太夫人过来跟我打招呼,“陆太太,好久不见,怎么陆总没跟你一起啊,咦,这位是?”
她们终于注意到一旁的季景枫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从千篇一律的公式化微笑变成了眼冒星星的花痴脸。
不可否认,季景枫确实长得很帅气,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尤其是他身上那种气质,想不吸引女孩的目光都难。
我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我也不认识他。
倒是季景枫,他有些玩味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出口的话更是耐人寻味,“你就是陆予白传说中的妻子?”
什么叫陆予白传说中的妻子?这么说来,我倒还名声在外了?
“这你都不知道啊,咱们全C城的人都知道,陆总可是出了名的宠老婆,陆太太更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她们说的确实是事实,因为带我参加宴会的时候,陆予白对我极尽所能的体贴,恍惚让我以为他其实是爱我的。
季景枫也看着我笑,“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昨天刚回国,对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季景枫,很高兴你们能来参加今天的晚宴。”
季景枫的话还没说完,旁边花痴脸的女人们便开始惊叫连连。本书属于蝶恋独家文
“原来你就是季氏集团的继承人?你本人比杂志上看起来还要帅呢!”
这种奉承的客套话,我不爱听,更不会说,所以便微微欠身,“你们聊,予白还在等我,先失陪了。”
我尽量表现出一个总裁夫人应该有的得体和优雅,即使我骨子里还是那个穷苦人家出来的自卑又怯弱的姑娘。
晚宴上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都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感觉我笑得脸都要僵了,看不到陆予白,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穿梭在人群中,目光不停的搜寻着陆予白的身影。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见到他。
幸而天不负我,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穿着黑色西装,正跟人打招呼的陆予白,我心下一喜,脚下的步子便不由得快了几分。
陆予白应该也看到我了,因为我看见他微微向别人欠了欠身,便转身朝我走来。
我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我想,在这样的场合,他心中再不痛快,也会为了他自己的面子继续跟我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他走到我面前,在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
“安然?”他叫我,眼里柔情无限,语气却似乎带着一丝疑问,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没有多想,只微笑着应道,“是我。”
他张开了双臂,我愣了一下,不过瞬间释然,毕竟,我们现在要扮演的是一对恩爱夫妻。
所以我也伸出了手。
可是,他却绕过了我,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听到在我背后,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真的是你,阿冉。”
这次我听清楚了,原来他刚刚叫的,是阿冉,不是安然。
我还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是我,予白哥哥,我回来了。”
我回过头去,看到他半弯着腰,紧紧的搂着一个女孩,而搁在他肩膀上的,女孩的脸,跟照片上的那个圆脸女孩一模一样。
桑冉。
那个传闻在三年前不幸遭遇车祸,“意外身亡”的女孩,陆予白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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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我的离开。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件好事,至少,我可以走得从容淡定,不至于狼狈不堪。
——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从桑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
下雨了,豆大的雨点砸在我的脸上,湿了我的双眼。
我提着裙摆,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这次慈善晚宴举办的地点是在C市城郊半山腰的一个度假山庄里,来的人又都有专车专人接送,我根本打不到车。
雨势较大,寒意入体,我不由得裹了裹身上那薄如蚕丝的晚礼服,心中苦笑无言。
原来,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是侥幸得到了,总有一天也会失去。
有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车上下来的人是季景枫,传闻中季氏集团最年轻的继承人,平时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成功人士,钻石王老五。
他没有打伞,大雨很快便淋湿了他的头发,和他身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
“陆太太,你还好吗?”他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可是我的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
我推开他,跑到路边的绿化带吐了个七荤八素,直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陆太太,你没事吧,需不需要……”
“乔安然。”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回头纠正他,既然如今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连替身都不是的“陆太太”,自然应该识趣的退位让贤。
我没有在难过,我只是怕我再待下去的话,会受不了那些衣着光鲜的富家太太意味深长的指指点点。
毕竟上一刻,我还是他们口中人人羡慕的对象,可下一刻,我的丈夫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拥另一个女人入怀。
“好吧乔小姐,你看现在雨下得这么大,这里又打不到车,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雾蒙蒙的雨中,我看不清他的脸,我思忖着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讨好我,可是当我看了看那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路,我还是点了点头。
这似乎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吹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隐约听到季景枫问我住哪里,我想回答他,可眼皮似有千斤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我似乎听到他在叫我,“乔小姐?乔安然?安然?”
什么安然,是阿冉才对,他才不会那么亲昵的唤我,他只会连名带姓的叫我乔安然。
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混沌,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感觉自己似乎飞起来了。
我又做了个梦,我梦见陆予白拿着一把刀,目光森森的盯着我我。我惊恐的看着他,连声音都变得颤抖,“陆予白,你要做什么?”
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阿冉眼里的星星没有了,乔安然,是你偷走的对不对?”
“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给阿冉。”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手里的刀泛着寒光。
我一步一步的后退着,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包围着,直到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然后拿着刀的陆予白朝我扑了过来。
我尖叫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旁的护士正按住我的手给我扎针,或许是我的动作太大,以至于她的针都扎偏了,疼得我一个激灵。
那护士皱了皱眉,“你别乱动行不行,肚子里的孩子还想不想要了?”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季景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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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定是老天爷觉得我这两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所以才要跟我开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
没错,我怀孕了,医生说,已经快两个月了。
孩子自然是陆予白的,只是,我却没有打算要它。
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冷血的人,所以,我几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打掉它。”
不知道是因为我干脆利落的语气还是因为我沉着冷静的表情,季景枫和医生齐齐抬头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次,语气里没有丝毫不舍。
“你疯了吗?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话说一半的季景枫突然噤声,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今天晚上晚宴上的那一幕吧。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不要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桑冉突然“死而复生”,而是因为,我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我就没有爸爸,我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步我的后尘。
“不管怎么样,陆太太,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应该跟陆先生商量一下再做决定。”那医生大概认识我,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
可是我心中早已做了决定,更何况,“陆太太”这个身份,我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
“这点小事,我自己决定就好,帮我预约明天的手术吧。”我拔掉手上的针,甚至还对那个医生笑了一下。
季景枫追了出来,“乔安然。”
我回过头去,很认真的跟他说,“季先生,谢谢你送我到医院,可是我想我身上可能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别再跟着我了。”
季景枫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受伤,“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当然知道,因为“陆太太”这个身份,这两年想巴结我讨好我的人多了去,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也不过“陆太太”这个名分而已,再无其它。
偌大的别墅空荡幽静,冷清得像个牢笼,陆予白还没回来,想来应该是和他的初恋情人花前月下去了。
我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我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就已经绰绰有余。
我甚至还体贴的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做完这些之后,我便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滴滴答答走着的时钟,等陆予白回来跟我摊牌。
该有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向来都不是个难缠的女人。
夜渐深,窗外的雨却似乎下得更大了,淅淅沥沥,仿佛诱人的催眠曲。
困意再一次吞噬了我。蝶恋独家盗文必究
我是被一阵开门声惊醒的,我知道是陆予白回来了,所以我几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只是,突如其来的灯光有些刺眼,所以我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帘。
而下一刻,我便感觉自己的手腕狠狠被人拽住,跟着耳边便是一声带着怒气的质问,“乔安然,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大概是没睡醒,所以脑子反应有点慢,我想说我一直在家,可是还没开口,却发现他的全身都湿透了,雨水正顺着他的裤管滴到那光洁的地板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叹了口气,想去给他找条干毛巾。
可是他握住我的手却突然猛地一紧。
“你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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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我为他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那里面,我把所有的条款都注释得很清楚,包括离婚后,什么是我该拿的,什么是我不该拿的。
我以为他就算不会夸我,至少也会觉得我懂事,或者有自知之明。
可是他没有,他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手渐渐收紧,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他的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我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阴沉下去,他问我,“这些条款都你拟的?”
我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用意何在,只好弱弱的点了点头,“是。”
“还真是够详细啊!”陆予白扯了扯嘴角,眼里的讽刺显而易见,“乔安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嗯?”
陆予白的反应,完全在我预料之外,让我始料未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面对这样的他,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跟他解释,“不是,我没有……”至少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从未想过要跟他离婚。
“你没有?!”他怒吼着将离婚协议书拍在桌子上。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你没有你会这么迅速的准备好离婚协议书?你没有你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收拾好行李?”
“你是不是打算等我在协议书上签了字之后,立马就离开这里?”
他逼近我,眼里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好低下头,“我……”
“我问你是不是?!”陆予白暴怒的像失去理智的猛兽,他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跟他对视,“你说话啊!你不是很能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如此反常的态度刺激到了我,我索性豁出去了,眼一闭牙一咬,“是。”
我不知道他现在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发的哪门子的风,明明是他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回来了,我好心好意的帮他们腾地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错的全是我一样。
陆予白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愣了一下,捏着我下巴的手也瞬间松开,然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仰起头,倔强的咬着嘴唇,“我说,是。”
我以为陆予白是个聪明人,聪明到很多事不用我直说,也能体会到我的苦心,可事实是,我太高估他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寒着一张脸拽着我往楼上走。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更不想再像以往一样跟他示弱,所以便也倔强的没有开口,尽管我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已经开始隐隐做疼,即使我的步子狼狈跄踉几欲摔倒,我也咬着牙没有吭声。
直到,他狠狠的将我摔在床上。
我听见纽扣与衣服分离的声音,我感觉到他欺身压了上来,我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陆予白!”我的呼吸有些慌乱,我想说些什么,但是我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陆予白抢了先。
他似乎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盯着我,眼里有一丝不耐烦,“乔安然,你别忘了,我还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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