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和W见面,是2014年。那时他是国内某大视频网站的老总,我是刚刚从原公司辞职的无业人员。
W的集团通过猎头在招高管,我的“脑袋”被他们看上,面试的第二轮就是W。
W问我:你有小孩吗?
我说:有个女儿!你呢?
他说:我有两个女儿!
我笑了:咱俩好像是两个父亲的对谈......
那一次,我们谈到视频内容的社会价值和影响传播,坦率的讲,这个话题对于互联网视频媒体来说是有挑战的。也正是因为这个话题我无法解答,我离开了电视台,满怀理想去了民企创业,但并不顺利。
那次面试后,我没有选择去W的集团,而是进剧组当了制片人。
第二次见面
面试后大约一个月,W的秘书约我,说W想找机会再跟我聊聊。于是我答应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们约在北京二环边的一家会所,W刚刚结束了采访,风尘仆仆。一坐下,就跟我说,他觉得还有些事没聊完。
我笑了,我们彼此沟通了当下的近况。我也告诉他,我当下不愿意再过上班、下班的生活,想要更自由一些,虽然现在在剧组里拴着,未来还不可知,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W说,如果我未来想要来他这里,他随时欢迎。
我们的沟通告于段落,彼此告别。
回家的路上,持续很久的没有着落的感觉,突然没了,轻松了好多。我发现,W的邀请,虽然是他作为老总的简单一句话,让我凭空多了一份安全感,一份勇气,让我可以放下恐惧,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三次见面
2015年,我的电影项目完成,结果并不像想象的成功。但也算是我对大银幕的一个告别仪式。
离开了剧组,我没有联系W。听说,W的集团面临各种重组。
我选择去了朋友的一家文化公司,谋了一个职位,让自己有事可做。
2016年,我在出差的飞机上认出了W。飞行在蓝天白云之间,我邀请他坐在我身边的空座位上。
那时,我虽然忙碌,但却迷茫于下一步何去何从;W告诉我,他已经调离了原来的集团,负责一个新的业务板块。我感受到W内心的不甘和困顿。
落地后,两个纠结的中年男人握手告别。
第四次见面
2017年底,我突然收到了W的微信讯息,他约我见面。
地点在国贸的一家咖啡厅。
到了约定的时间,W没有出现。他微信告诉我,他得了重感冒,刚刚去了医院,现在往回赶。
我此时已经离开了朋友的公司,反正是闲云野鹤,对时间没什么要求。
W出现,依旧风尘仆仆。
他告诉我,他最终选择离开了集团,去了一家全新科技的公司,重新开始。我告诉W,我正在做心理方面的工作,把这个当作下半生的方向。
他给我讲他正在运营的项目,我分享我做心理咨询师的心路历程,彼此给了对方一些建议和想法。一直聊到日上三高,喝尽杯中咖啡,再次握手告别,各自走入CBD喧闹的冬日暖阳。
第五次见面
今年11月份,我在朋友圈发了读书会的照片,W突然留言说,“下次再有,叫上我”。
我心里一惊,哦,W好久没联系了,回复说,11月底再开新的,会叫上他。
转眼12月底了,我想休息一下,没安排新的读书会。但心里总挂念着W的留言,于是私信他说:读书会暂时停一段时间,但我们年底约个时间见面,我先把书送过去,没有别的需求,就是简单的拜访。
我们约了今天见面,地点在W的家附近。
咖啡厅里,上午的阳光洒在W的脸上。我问他,晒不晒?
他说:还好。
W自己挪了挪椅子,调整坐姿,把头移出了阳光的直射,身体还在阳光里。
简单寒暄,我把书递给他——周志建老师的《把自己爱回来》。他笑称,虽然我们不常联系,但他看我的朋友圈,觉得我过得很潇洒自在,比他认识的那些成功精英的日子要好。
我笑了,说:那些郁闷的事,我通常不会晒出来,哈哈!
他最近在看一些教育类的项目,发现,如果按照资本的操作,教育不是个好项目,因为,教育这件事,是需要花时间,自然而然的成长的,急不得。但资本很急。
这一点,我认同。
W告诉我说,我正在做的事,是吸引他的,但他不急,会等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但也告诉我,有时候,形成组织会放大个人的影响力,但这背后需要商业的思维。
我坦诚,2019年我会面临规模扩大的挑战,也许会倒逼我走向组织化和规模化。但这一切的核心是基于我对我现在业务的成熟度的理解,但商业思维暂时会让我有压力,当下我已经有紧张的感觉了,呵呵,我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W认同我的感受,他分享自己当下的挑战是,要去区分投资人和创业指导的角色,因为投资本身是只是看项目、压赌下注的过程,不能掺杂情感。但他内心里依旧渴望能够有项目可以把他的内心的东西被呈现出来。
情怀无法在资本市场生存。这是他的挑战和当下的功课。
我一直认为W是有情怀的,这也是我俩能一直保持联系的原因吧。
到了中午,相互道谢,握手告别!
每次和W见面,我们俩都处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但相同的是,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不急,慢慢来,人生何处不相逢。
感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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